众人进了厅堂内,厅内正烧着几个通红的炉火,一股温暖迎面而来。
王斗却知道这个表哥和自己一样,从小习武练字,学得一手的拳脚枪棒,自己屯堡百废待举,这样的人却是自己用得着的。
他站起身来,对钟调阳微笑道:“知道表兄从小习得一手的好拳脚,有没有兴趣来耍两手?”
钟调阳的眼睛亮了起来,他道:“好,就请表弟多多指点了!”
两人来到院中,韩朝几人也是争先恐后地出来看热闹。
钟调阳摆了一个拳架子,稳健地道:“表弟,请!”
他的双手布满老茧,一看就是练了多年的好手。再看他的右脚上前,双眼平视,两拳蓄势待,正是正统的太祖长拳。
王斗道:“表兄,请了!”
也不多言,摆了一个拳势,猛地力冲出,进击钟调阳的面门。
拳头击出,“哗!”的一声响。
钟调阳脸上露出凝重的神情,他全身下压,左臂格挡,两人拳臂相交,出巨大的骨肉相击之声。
钟调阳身子猛地压成弓步,同时右手刁出,并以勾腿法连环相踢。
眨眼间两人相击数次,以硬对硬,出了啪啪的声响。
二人都是攻势猛烈,王斗双拳直进直出,大开大阔,正是军中的“劈挂拳”,向以刚猛闻名。
钟调阳也是拳法豪迈威猛,同时套路严谨,动作舒展,两人相击多次,仍是不分胜负。”
韩朝给王斗拿了一个包裹过来,王斗打开,里面却是一些锦缎衣裳,饰,与女子用的胭脂花粉等物。
王斗拿出一件翠绿绸的斜襟袄与一顶锦毛小帽,还有一只银笄,一些花粉,一双鞋面上刺着金花的凤头鞋给谢秀娘。拿了一件白绫比甲,一件大红背子,几只簪钗给母亲。
谢秀娘和钟氏都是又惊又喜,谢秀娘含羞地接过,高兴地道:“谢谢哥。”
钟氏拿着比甲与簪钗左看右看,道:“你这孩子,倒是有心了。没想到为娘老了,反倒穿得这么好看。”
随后她又高兴地埋怨道:“买这些东西想必很贵吧?”
王斗微笑道:“也不贵,只是见到好,就顺便买了。”
其实这些物什并不是王斗买的,那日他吩咐齐天良与其妻陶氏去州城置办年货,便让二人顺带买了。陶氏身为女人,自然知道她们女人喜欢什么,她的眼利,更是看出谢秀娘穿多大的鞋子。
果然二人都很欢喜。
钟氏半响才将东西仔细放好,她招呼各人道:“吃饭吧,大伙趁热吃。”
钟正显一直在旁眼热地看着,此时他也是道:“对对,吃,大伙赶紧趁热吃。”
他父子二人都是狼吞虎咽,特别是钟正显,一边大口大口地吃着白面馒头,一边不住到锅里捞肉吃。
难得啊,难得吃这么好了,好久了,钟家一直是吃黑面蒸馍馍,黑面烤饼子,这白面馒头,白面条子,还有这些肉,似乎是好久远的历史了。就算这个年节,家内也是一样不好过,钟正显心想:“还是四姐这边生活好,幸亏到这边来,以后就一直住下了。
王斗需要两手都做准备。此外,王斗也有另一种想法,军户屯堡,是每人分田若干,最后收租纳粮。而这种私人庄田,他则打算采用雇工耕作,类似后世的农场山庄,王斗想看看,这两种方式,哪一种更具有优越性。
沿着董房河西岸一直到辛庄一带,那里的土地是属于民田官地,其中一部分是己耕种的田地,一部分则是荒地。以现在保安州的地价,一亩良田约在十二两银子左右,而且也没人肯卖,荒地就便宜多了,一亩地也就是几两银子。
王斗先打算买一些民田荒地,就算暂时不打算耕种,放在那里,也是为将来打下钉子。
听了王斗的打算,钟氏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