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祯八年的腊月初兰日,凡是后世阳历的月十进了年下,保安州各地一直没有下大雪,不过小雪却是不断,州城内大街小巷上到处是残雪冻成的坚冰,滑溜无比,商民住户都是忙着往自家门前洒着细砂,以防出行摔倒!”
张贵哈哈大笑地上前扶起王斗:“你我兄弟,何必多礼?”
王斗仍是一丝不芶地行了礼,他笑道:“老哥看来是升官了,小弟在这里恭贺了!”
张贵脸上满是春风得意。他意味深长地道:“老弟你也不错!”
他见王斗几人都是被冻得脸色泛青,嘴唇透紫,说道:“酷寒的天,快快进屋吧,今日你我兄弟相会,当痛饮几杯。”
王斗随他进入宅院内,弗朝等人提着几个巨大的礼盒跟在身后。
王斗见宅院几进几出,颇为豪华,不由叹道:“老哥这居所很不错!”
张贵得意地道:“一个商人送的,凭老哥的俸银,哪买得起这个宅院?”
众人进入厅内,里面烧着炉火,一股温暖里面而来,众人都是舒了口气。
王斗从弗朝手上接过礼单。双手递上,笑道:“老哥升职大喜”弟一直来不及祝贺。这一点心意。万望老哥不要嫌弃!”
张贵接过礼单观看,见各式礼物加起来怕不少于十五两,他哈哈笑道:“老弟啊。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一点不好,就是为人太过仔细。也罢,老弟你一片心意,老哥就不客气了!”
他吩咐张堂功将礼物收下,王斗对张堂功微笑地点了点头,张堂功笑眯眯地下去了。
王斗与张贵又相互作了一个揖。分宾主坐下,献了茶,张贵道:“老弟说吧,这次到州城来什么事,老哥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王斗竖起了大拇指:“老哥就走了解小弟!”
王斗微微一笑,也不点破勺
众人随杨东民进府邸去,似乎走不完的亭台楼阁,庭道院落,一直来到后院的客厅前面。在这客厅的过庭中,正有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接,村。在这寒冬之中,仍是满树的绿意。
进入客厅内,里面温暖如春。只见操守官徐祖成穿了便装皮裘。正躺在一张软椅上闭目养神。
软椅上垫着锦缎的丝棉。两个丫头正给徐祖成轻敲着身子骨。在客厅的周边,满是弃立服侍的丫头老妈。客厅上摆的,也多是黄花梨官帽椅。黄花梨家居物器,富贵之气,扑面而来。
看来这州城就是不一样,上层军官和下层军官的生活也是天差地远。
能来到这操守官的后院,也是王斗等人成为徐祖成心腹的标志。见徐祖成正在闭目养神,张贵与王斗都是不敢稍动。这种富贵肃严气派,也是让韩朝等人大气也不敢出。
杨东民示意王斗几人稍待,他轻手轻脚地来到徐祖成的身旁,轻声唤道:“大人,张大人与王大人来了。”
“哦?”
杨东民轻唤了几声,徐祖成才睁开了双目,见张贵与王斗两人正垂手恭敬地立在自己身旁,他翻身坐了起来,道:“你们来了?”
他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叹了一声:“岁月不饶人,没想到就这样睡去了。”
张贵陪笑道:“大人哪老了?您精神星销着呢。到时屯粮征收上来,对自己而言是一个很大的政绩。
卫城的守备李贻安大人今年已经五十五岁,他干不了几年,他荣休后,守备之位由谁接任?到时肯定竟争激烈。如果到时自己有王斗这个,政绩臂助,把握便大大加强了。
现在征收屯粮是杀鸡乒卵。徐祖成到不是个短视之人,不急于一时。
加上”
徐祖成对王斗微笑道:“王斗,九月我保安将士剿匪驱贼,王斗你袭杀贼营。斩杀匪贼两百余人,俘获匪贼五百余人,缴获无算,记为功!加之你去年剿灭四梁倾匪贼有功,数功并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