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先走,我来断后!”正和李广领着一部汉军骑兵断后的亲兵队正对李广大声喊道。
“少废话,我李广一生大小几十丈,哪一丈不是身先士卒?如今岂有舍部属不顾,自顾逃离的道理?”李广一边拼杀,一边大声喝道。
“将军,您是军中主帅,一旦有失,您让几千戍卒怎么办啊?您还是带领大家先撤吧!末将必不让这些匈奴前进一步!”亲兵队正急道。
“是啊,父亲,你还是先撤吧,我和张队正断后!”李敢在这时也难得表现出一股大气凛然。
“都给老子闭嘴!再敢妄言,军法论罪!”李广大喝道,顿了顿,道:“校尉何在?”
“校尉现在不知在何处,将军何事?”李广身边,那使剑的白脸小厮大声道。
“你速去寻骑兵校尉,本将令他带人守住来时山口,万不能让山口落入匈奴人手中,直到撤退大军通过!”李广部署道。
“诺!”白脸小厮应了一声,勒马而去。
……
如今的秦城已经成功由步兵升级成为骑兵,身下那匹从匈奴人手中夺过来的战马在他的控制下在战场上纵横驰骋。他一手持军旗,一手勒住缰绳,却没有和大军撤退,而是领着军旗在董褚伍大亮等人的护卫下来到了李广身边。
李广作为三军主帅,并不难找。
“将军,军旗在此!”秦城踏马飞奔到李广身边,将眼前一个匈奴骑兵用军旗刺落马下,朝李广喊道。
秦城领着军旗赶到李广身边并不是来邀功领赏的,而是主帅军旗作为一种象征,秦城有必要让那些留下来断后的骑兵们知道,李广并没有弃他们逃命!这对鼓舞断后的骑兵是十分必要的,因为这些骑兵的战斗,直接关系到大军能否安全撤退。
“好!”李广看到军旗,兴奋的大吼一声,“本将现在任命你为新的军侯,执掌帅旗!”
“诺!”秦城大声答应道,来不及因为能和李广并肩作战兴奋一下,便投身到新的战斗中。
这时,一个骑兵大声喊道:“将军,后方匈奴骑兵太多,恐怕将士们抵挡不住!”
李广纵马奔驰,接连砍杀了几个匈奴骑兵,才道:“速去传令,骑兵将士死战不退,哪怕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要护我大军安然撤离!”
“诺!”
“将军令,骑兵死战不退,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将军令,骑兵死战不退,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将军令,骑兵死战不退,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
随着传令兵在战场上纵马奔驰,李广的将令也被下达给每一个汉军骑兵将士。听闻这声将令的汉军骑兵们,不仅没有感到绝望,反而从心底生出一股浓烈的戾气,手上的动作竟又勇猛了几分!
对着这些汉军骑兵将士来说,他们对匈奴人的仇恨已经深入骨髓,六十年的屈辱忍耐,在找到突破的缺口之后,一旦爆发出来,就会比洪水更加猛烈,悍不畏死!
死战,每一个汉军骑兵的心中,已经只剩下这一个念头。他们固然不想死,但他们绝不会惧怕死亡!
战场的伤拼杀场面,进入了第二个高潮。
还没有报废的战车,在匈奴军阵中来回冲阵,配合这骑兵的阻击。两条线上的骑兵们,更是死死拖着那些妄图突破防线和迂回包围的匈奴骑兵,在这里,喊杀声、惨叫声弥漫了空气,鲜血染红了天空,匈奴骑兵每进一步都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当轻步兵们最先撤退到来时的山口时,那里正在上演着汉军骑兵和匈奴左骨都侯率领的骑兵惨烈厮杀。
“弓箭手,准备!”
轻步兵校尉一声令下,剩下的几百弓箭手边列好了阵型!
“引弓搭箭!”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