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感谢各,各位高邻捧场。”传富平时说话挺顺溜,不知今天怎么就结巴了:“小店重新开业,提供各式炒菜,菜单就在墙上……”
“小蔡老板,你这炒菜,真是汴梁城的那种神技么?”有人不怀好意的问道:“难不成这两个月,你去京城学艺了?”
“两个月,连赶路都不够。”传富慢吞吞道:“我是跟我师父学的。”
“你师父,是哪里的名厨啊?”人们好奇问道。
“我,我师父……保密。”传富摆了他们一道。
“诸位,听我一言。”特意打扮光鲜的鲁老板,和他的帮闲占据了最好的一桌,此刻分外扎眼。只听他慢条斯理道:“就不要为难我蔡贤侄了,他嘴笨,但不要紧。因为我们厨师不靠嘴巴,是靠一手菜说话。煮得一手好菜,就是天王老子!要是饭菜不行,就得关门停业,从此离开饭店业,不能丢我们祖师爷的脸!”
“说的对,说的太好了!”众人自然听出他这话里的火药味,却还纷纷叫好,让冷眼旁观的陈恪不禁冷笑:‘看来什么时代都一样,没有人会同情弱者。’
“……”听着这些起哄声、喝倒彩的声音,传富的脸红成了虾子,腰也弯成了虾子,实在顶不住了,竟然一掀帘子,转身进了后厨。
那鲁老板和一干帮闲,本就是来拆台的,见状哪有不痛打落水狗之理?他们便一唱一和,把传富早先胡乱烹饪,闹出的那些笑话,添油加醋讲出来……原本只是把人吃坏了肚子,从他们嘴里讲出来,竟成了上吐下泻,差点丢了命。
食客们听了这些谣言,自然大倒胃口,许多人纷纷起身,不愿冒丢命的危险,吃这顿不花钱的午餐。
“你再不出去拦着,”陈恪站在帘子后,望着外面的情形,声音冷得瘆人:“客人就全走光了,你也再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师傅……”传富像个小孩子,拉着陈恪的袖子道:“你帮帮我吧,我知道你一定行的。”
“我当然能把他们留下,可你现在要当老板,当大厨了。”陈恪甩开他的手:“还要指望别人来挡风遮雨么?!”
“就这一回,师傅。”传富央求道。
“一回也不行!”陈恪冷酷道:“要当臭****,还是天下第一大厨,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当然想当天下第一,可是我,我嘴笨,这么大场面我招架不了……”传富可怜兮兮道。
“……”陈恪深吸口气,转过身来,踮着脚,捏着传富胖胖的腮帮道:“我听说,你以前是在外面混的?”
“是……”传富点点头。
“怎么变得这么面?”陈恪拧着他的腮帮子,怒其不争道。
“因为,我已经发誓洗心革面了。”传富被拧的脸型十分可笑,声音带着哭腔:“我娘说,想把生意做好,就得和气生财呀!”
“原来如此。”陈恪大大松了口气:“你低下头。”
传富乖乖的一低头,左边脸便结结实实,吃了一耳光,还没反应过来,右边脸又吃了一记,他吃惊的望着陈恪,听师傅一字一句道:“你个憨货给我听着,做生意和混道上,都是一样一样的,要以德报德、以牙还牙!你要是软,人家就踩你,你要是硬,人家就怕你,没卵蛋东西,活该被人踩成烂泥!你这滩烂泥!”
‘呼…呼……’传富挨了打,又被棒喝,呼吸终于急促起来,两眼泛起了红色。
“对,就是要生气!这就是你的场子,现在人家砸场子来了,你该怎么办?”陈恪低吼道:“抄家伙!哪个敢放对,砸他个粉碎!”
“直娘贼!”蔡传富大吼一声,倒提起厨刀便冲出去,陈恪拉都没拉住。
大堂中的嘈杂声一下子消失了,正在唾沫横飞的鲁老板,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