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友”,那北海郡王望着陈恪,拱拱手道:“感谢你没有伤害小女。”
陈恪没说话,冷冷的望着他,显然还在生方才的气。
“我听小女讲了你们的遭遇”,北海郡王叹口气道:“也知道了小犬的答复,不过有些事他并不清楚。”
“哦”…”陈恪终于有了反应。
“老夫向你保证三件事”,北海郡王伸出三根手指道:“一,不会声张此事,亦不追究,以后更不会报复;第二,你父亲的事情,还有那个案子,我虽然不能在明章中提及,但我可以私信的方式,报知官家:三者,就算最后无力回天,我也会尽力帮你们不受牵连,不会影响到你们的前途。”
这三个承诺每一个都重逾千斤,陈恪自然知道该怎么回答:“承蒙王爷以德报怨,小人面热心惭,如若父亲得救,必将登门负荆请罪。”顿一下道:“我也向王爷保证,不会伤到小王爷的分毫。”
“好,我们一言为定!”北海郡王一挥手,远处侍卫便缓缓打开了院门。
在一队王府卫士的随扈下,马车从后门驶上了大街。
大街上,满是提刑司的官差、衡州的厢军、以及高大惹眼的禁军,正在挨家挨户搜查‘奸细”
“坏了,我的字典!”透过车帘缝,看到外面的情形,陈恪一阵透心凉道。
“呵呵……”五郎憨憨的一笑,解下肩上的褡裢,他的字典,被油纸包得严严实实,好端端躺在里面。
“嘿”…”陈恪松口气,擦汗道:“这东西可不能丢。”
“是啊,是你和小妹的定情信物啊。”宋端平鬼笑道。
“一边凉快去”,陈恪心说,怪不得那小、王爷不给你好脸色,这张嘴,专让人下不来台。他叹息一声道:“这字典,能然人觉着安慰………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连五郎都明白了。他们出川之时,还都是些快乐简单、没心没肺的小混蛋,现在却被卷入这样一场令人绝望的斗争中。这些无权无势、无依无凭的年轻人,就像漩涡中的一片枯叶,很难不被绝望与无助笼罩。
唯一能让他们放松的,只有美好的回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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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行驶一段,到了城门口,此时天光刚亮,城门方开。
提刑司的加派了人手,过往所有车辆旅人,都必须下车接受检查。
陈恪几人都有些紧张,但打头的卫士擎出一面黄旗,官差便赶紧撤开拒马,放他们出城,哪敢上前盘查。
马车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异好奇和气愤的议论声。
出了城,终于放松下来,陈恪对那小王爷道:“你让卫士们停下吧,再行出三十里,我就放你回去。”
“你们……”一路上,一直在做沉恩状的赵宗绩道:“你们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你有什么好主意?”陈恪望着他。
“我想有一个人。”赵宗绩沉声道:“应该能帮到你们。”
“谁?”
“庐陵公。”赵宗绩一字一顿道:“前日听闻,他护送太夫人灵框,已经抵达吉州庐陵县,相距此处有六百里,虽不近亦不远矣。”对着陈恪,他的话就多些。
“我想过欧阳公,但他既在服丧中”,陈恪摇头道:“怎会惹这种麻烦?”
“那是你不了解庐陵公”,赵宗绩脸上难得露出笑容道:“他是个专找麻烦的人,怎么还会怕麻烦呢。”
“说得好像你多了解。”宋端平撇撇嘴:“我可知道,他已经谪守十年了,十年前你多大?”
“你”…”赵宗绩这种天潢贵胄,平日哪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
“别生气,老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