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笨些。”
一直到吃过午饭,才发现有人探头探脑。陈恪眼尖,问道:“门口是哪位高邻?”
那人没想到他冷不丁问这句,倏地缩回头去,见陈恪没下文,他又伸回来,满脸堆笑道:“这户有新主家了?”
“是啊,还未问候高邻。失敬失敬。”陈恪笑着往门口走去。什么高邻?分明就是盯梢二人组中的一个。
“这户遭灾不轻啊。”那人唱个喏,往里张望道:“咋买了这样的房子?”
“图便宜呗。”陈恪笑道:“汴京城的房价太贵了,难得有这么廉价的时候,咱就算买下来重盖,也划算得紧。”
“哦。官人好算盘。”那人不由信了七分。
“今天家里没处插脚,就不请高临进来了。”陈恪抱拳道:“还没请教高临住处?咱也好登门拜访。”
“我就住前面。”那人紧张了一下。干笑道:“家里也乱着哩,还是收拾好了,再来请官人。”
“这样啊,也好。”
“不扰官人了,我也得去找几个人力了”,那人怕多说露馅,朝他草草抱拳,便赶紧走掉了。
望着他离去的身影,陈恪不禁轻舒口气。警报,解除大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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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探子走出巷子,他的同伴急声问道:“怎么样?”
“正在那拆旧呢,干得热火朝天。”探子擦擦汗道:“姓陈的那个热情劲儿,真把我当成邻居了。”
“难道开始不是他甩了咱们?”
“估计不是,可能是咱们跟得不紧,跟丢了。”探子道:“瞧那双大长腿,走道得多快啊。”
“兴许吧。”同伴压下狐疑,心说这样最好了。
“你继续盯着,我回去报个信了。”探子道:“咱们可对好口供,不说曾经跟丢了。”
“不说。”同伴也不想多事,道:“你别说漏嘴就行。”
“操心你自己吧。”探子说一声,便匆匆离去了。他穿越了大半个京城,又兜了几个圈子,确信没有尾巴缀着,才走进了一处深宅大院中。
通禀半晌,管家才让他换了鞋和衣裳,进去内宅,探子低着头,不敢四处打望,却也能看到脚下丝帷锦帐重重叠叠,能闻到各种华贵的香气。也不知过了几重门,管家才叫他站住,自个进去禀报。
探子职业使然,偷眼瞧去,只见眼前陈设珠光宝气、极尽纷华富丽,听得内里丝竹阵阵、莺声燕语,让人心里痒得很。他也形容不出如何好来,只觉着皇帝老儿住的地方也不过如此。
等了好一会儿,管家才叫他进去。
待探子进去,丝乐已经停了,只见一个面如冠玉、鼻子有些鹰勾的青年,身穿如流光般的宽大绸袍,腰间系了条勒帛。他黑发披肩,没有戴帽子,也没系头巾,双脚伸在一个美人怀中,身子靠在软榻上,后面还有个近乎**的美女,在轻轻为他捶着背。
“这是主人。”
不用管家介绍,探子已经深切感受到自己的卑微了,他深深躬下身施礼,额头几乎要擦到地了:“拜见主人。”
“今天头一次盯梢,没让那杀才发现吧。”青年声音慵懒,却充满着上位者的威严。
“没有”,探子赶紧摇头道:“我们小心着呢。”
“有什么发现?”
探子便将陈恪买房,拆旧,准备盖房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还呈上一本册子,赫然就是那经纪人的房产登记册。
管家呈上来,青年看着那脏乎乎的册子,微微皱眉,便由侍女持着,为他翻看。
翻到最新的一页、最新的一栏,便看到了陈恪的名字,以及房产的地址——驴尾巷。
“汴京城还有这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