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小跑着为闻人瑾带路。宫人们在经过时全都瑟瑟发抖,等人走了才记起摔下去的宋岚,却发现她磕到了脑袋,早就昏了过去。
去紫宸殿的路上,阿洛挽着闻人瑾的脖颈,几日里紧绷的情绪终于松弛下来,靠在耳边,她慢吞吞地说:“不怪你,阿瑜,你已经在很努力很努力保护我和穗穗了,你没有错,错的是别人啊。”
闻人瑾没有说话,但那急促凌乱的呼吸,却一点点变得平稳下来。
她抱得更紧了些,沉沉“嗯”了一下。
径直到了紫宸殿,殿中还跪着不久前为皇帝诊治的太医,给阿洛把了脉说只是受到惊吓动了胎气,喝几副药便无碍。
听闻此言,闻人瑾下意识就要带阿洛去喝药,阿洛却道:“我现在不难受了,我们等等好不好?”
闻人瑾脚步一顿,眼帘无声无息垂落下来,抿唇站住了。
阿洛瞅一眼,瞅一眼,凑过去不着痕迹亲了亲的耳朵,悄声说:“不是在意,我只是想看看最后凄惨的样子。”
大殿中央,顾修宴神色灰败,七皇子叫人压着跪在龙榻前向皇帝忏悔。
尽管此,依然不甘地大放厥词:“顾祁楼,我知道我败了,但你就以为你胜了吗?我是太子,父皇定下的储君,只要一日没有废弃我,我就一日是太子。哪怕今日你坐上了这位子,后世也只会说你谋害兄长才夺得帝位,是名不正言不顺!”
一位宗室长老出声道:“只要有遗诏,便名正言顺继承大统。七皇子殿下,陛下曾老臣说起遗诏之事,不知您是否知晓遗诏在哪?”
七皇子思索片刻,无奈摇头:“父皇不曾告知过我。”
顾修宴闻言大笑出声,笑声里都是幸灾乐祸。
后一步赶来的苏太傅听到这话,沉吟一瞬,上前一步道:“老臣或许知晓,帝遗诏藏于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