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终于看到他的脸,果然,面色平静,神情恬淡,眉宇间透着一丝疑惑,似乎还在奇怪她为什么不走了。
“闻人瑾。”哪怕他看不见,阿洛还是严肃了表情,一脸认真地连名带姓叫他。
“夫人?”闻人瑾眸中的疑惑更深了。
“这些话你记住,我只说一次。你说你身有残缺,没办法照顾妻子,可你明明处处都在照顾我;你说你看不到妻子的模样,但你已经看了我的脸;你说你无法分辨妻子是不是需要关怀,可你会听,我会说,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心情,而不是让你去猜;你说你担心妻子遇见危险无法及时发现,可最初却是你将我从湖里救起。”
“最重要的是,你知道是夫妻是什么吗?”
这番振聋发聩的话令闻人瑾心神俱震,喉间干涩,怔怔吐出两个字:“什么?”
“夫妻是一体,是彼此的半身,是要互相陪伴一辈子、以后也要一起躺在同一具棺椁里的人。从来没有谁迁就谁,谁拖累谁之说。”阿洛把手指一根一根挤进那只握着自己的大手里去,逐渐与他十指交扣,掌心相贴,柔声道,“我既然选择当你的妻子,你便要自信你很好,要相信自己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