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早年父亲的严厉教育和数年的杀场洗炼造就出的强硬坚持,恐怕他会当场落泪,将自己往不堪的深渊再推进一步。
然而面上的泪虽然没有流,心却已经千疮百孔,仿佛连血都已经流干,剩下的不过是死寂般的冰冷,游走在全身的血管里,将本应该温暖的血液冻成了冰块。
任极则是全身的血液都快烧得沸腾起来,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死死抓着那块布巾而不是将人压在桶沿上。
这种折磨让他全身都胀得发疼,却又不肯轻易结束,两厢拉扯让他额间的青筋突突直跳,到了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结束这场沐浴的,唯一的印象只是最后穿衣快的出奇,在将莫纪寒抱到床上后,他几乎是逃难般的从房间中逃了出来。
满腔的火气得不到发泄,最后只能“碰”的一拳狠狠打在廊间的梁柱上,磨牙低咒一声:该死的,他见鬼的怎么就对自己发了那么个要命的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