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心要逃而是要来杀我,只怕我现在也已经凉了。”
鸣枭听得心惊:“臣罪该万死!”
任极却已经拉过衣服随意披上往外走:“他来这里后几乎没走过路,朕倒是很想知道,他是怎么能逃得出去的。”
走到莫纪寒屋内,两个小宫女都跪在地上,满脸的惶恐。略一环视,只见房中的窗户大开,窗户左侧紧靠床边的墙板下方被卸下了几块,看大小正好能容一人通过。
任极出奇的平静,走到窗户边看过几眼,叹道:“莫纪寒啊,朕还是太小看你了么?”
山顶上的这一块虽是平地,其间却有不少怪石林立,这几幢小木屋都是依石而建,莫纪寒拆开的墙板正对山石,夜间石影幢幢,地上又都是衰败的秋草,只要在阴影里小心移动,哪怕只有一半的功力,也绝对能做到不惊动旁人。
任极敲了敲窗沿:“你虽不能动,眼睛总是能看的,这扇窗真是不该开,日日坐在此处,守卫分布早就被你看尽了。”
鸣枭跪在地上脸色极其难看,接道:“还请皇上治臣失职之罪。”
任极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人都丢了,治你的罪有什么用?”
“罪臣愿以带罪之身去将莫将军寻回来,再任由皇上处置!”
任极此时已经走到门口:“不必,既然他已经逃了,这里便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传令下去,收拾收拾即刻下山!”
众人一阵惊愕,鸣枭小心翼翼问道:“皇上,那莫将军……”
任极出人意料的没有冷笑或发怒,相反,他的表情竟然显得十分愉快,微笑道:“他么?朕心里有数,你们都不必管了。”
不再伺候莫纪寒,莫言和柳莺理所当然的便要伺候起任极,莫言心中忐忑,总觉得任极如此轻松的态度像是察觉出了什么,心里忍不住的胡乱猜疑。
一路回京,都不见任极有任何动作,又觉得他不大可能知道,但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莫言心里却是越来越没底,总觉得是不是他们都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就这样胡猜乱猜,回了京也没猜出个所以然来,又想莫纪寒早已逃得远了,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抓,心才渐渐落了一半下去。
任极不欲惊动太多人,同去时一般静悄悄的回了宫。刚进寝宫,连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早他们一步回来的越宁就过来上报道,后宫的几位妃嫔联名状告夏昭仪在后宫私设魇术,欲以邪法置她们于死地,其中尤以董贞妃为甚,缠绵病榻近月余,药石罔效。
任极不过挑挑眉毛,云淡风清的问道:“然后呢?”
“因皇上不在,后宫无主,郑公公便依了规矩暂时将夏昭仪软禁于寝宫中,同时派了人去搜,在夏昭仪的寝宫里真的搜出了整套的施法用具和刻着数位后宫妃嫔的人偶。”
越宁说完抬手示意,便有郑海带着两个小宫监抬着搜来的东西一一摆到了任极的面前。任极扫上两眼,拿起一个小人偶把玩片刻:“做得还挺精致。”
“皇上,要将夏昭仪带过来么?”
“不必,朕可不想才回宫就要对着那几个无趣又愚蠢的女人。”
郑海跪在旁边,接口问道:“老奴敢问皇上夏昭仪该如何处置?”
“郑海,朕对这些都不熟也不感兴趣。倒是你,算得上是宫中的老人了,你且说说,这后宫的规矩是什么?”
“老奴惶恐,后宫中规矩繁多,单说禁设坛动邪术,那还是先帝在十年前立的规矩,当时的后宫中因为先帝一直未立太子,东宫之位的竞争越演越烈,后妃们使尽种种手段无果后便争相设坛求神,一时蔚为成风。当时先帝只觉得此事无伤大雅,是以也没有放在心上,由着那些后妃们去了。”
“但不知从何时起,求神却演变成了互相下诅咒施魇术,更有人大做文章闹得后宫不宁影响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