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沾染到她的身子，却又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帮她御寒。
杨婉又咳了一声，耸肩难受地吸着鼻子。
邓瑛着实顾不上其他的，点燃蜡烛走到自己的榻前。
“到我榻上捂一儿吧。”
说着，弯腰铺开自己的棉被，“来。”
杨婉蹲在床边脱下自己的鞋子，抱着膝盖缩进了邓瑛的被中。
他的棉被并不比承乾宫里的罗被柔软，却有一股淡淡的皂角气味。
邓瑛站在她的身后，将自己的枕头垫在她的背后，回头对他道：“我去烧一壶热水回来。”
杨婉摇头拽住他的衣角，“不用，我捂一儿就好了，你坐。”
邓瑛沿着床沿儿坐下，弯腰将杨婉的鞋拢好，放在一边，直身后却一直没有说话。
杨婉拢着被子，朝他坐近了些。
“你怎么了。”
邓瑛着杨婉的暗绣通草的秀鞋，“我个地方，实在太局促。”
“不啊，被子很暖和，我么捂一儿，觉得比刚才好多了。”
她说完，把头也缩到被子里。
“我小的时候生病，就喜欢这么躲在被子里不出来。”
邓瑛着她烫红的脸，“你是不是在发热？”
他说着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去触她的额头，但刚抬起来，却又停住了。
谁知杨婉抬起了自己的手，轻轻摁在了他的额头上，另一只手摸了摸她自己的额头，有些懊恼地说了声：“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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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松开手，重新把自己裹起来，“邓瑛。”
“嗯？”
“去吃月饼。”
她说着朝前面扬了扬下巴，“我放在桌子上了。”
邓瑛转过身，着那油纸包却没有动。
杨婉无奈道：“你又不说话了。”
“我不知道……”
他的手在膝上轻轻地捏了捏，“我怎么配你对我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