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煮了一碗番茄鸡蛋面, 加了一根蟹柳,四片煎豆腐。
杨婉坐在客厅里,用我手机听广播。
通信还没有恢复, 广播里信息也很有限,一直在重复播报地震震中还有震级。我面端到茶上,筷递给她,她刚一低头, 湿漉漉头发就垂了下。我起拿毛巾,回看到她正在吃面。
“帮你……擦,可以吗?”
“嗯。”
她口中面还没有咬断, 索性从沙发上坐到了地毯上。
我用毛巾拢住她头发,试着力气揉擦, 顺势半跪了一只腿,以免自己高度拉扯到她头发。她用是我洗发水,男士,味道很淡,但因为她是长发, 反而那种很淡香味强调了出。
婉婉端起面碗喝了一口汤,捧着碗说道:“我还是第一次尝试,在一个男人家里过夜。”
我低头看着她耳廓,“婉婉,我什么都不会做。”
婉婉笑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在说那种事。”
是啊, 我怎么知道她在说那种事。
也许我还是太自以为是,一见到她就自认为是那个和她一起生活了十年人。
过我做错事,可以自己卑微份剖出自惩, 但现在不可以。我要做正视自己人,就像我爸告诉我那样,保护她,而不是再一次退到她后,让她牵着我走。所以,我没有刻意地道歉,放下毛巾,弯腰她说道:“如果我有冒犯到你地方,你要跟我说。”
婉婉摇了摇头,用筷撕开蟹柳,“你也看到了,我哥是个妹控,我父母年轻时候工作很忙,上小学时候,他先送我,然后才飞奔他自己学校,我读中学时候,上晚自习,我妈不放心我一个人回家,专门给他买了个自行车,让他下课接我。其那会是有男孩想送我,但看到他就都退了。他是我保护神,也是我桃花障,但他和我妈都没有意识到一点,总觉得我在感情方面,太冷漠了。”
她一面说一面吃蟹柳。
“其不是我冷漠,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始一段关系。我是做历史研究,习惯辩证思维,信唯物主义,但后研究方向又是人物史,我‘人’评价,往往抽在外,习惯当一个旁观者。旁观者有一个大问题,就是自负。因为在一个观察体系里,我不需要发现自问题,只需要辨析观察象问题,但亲密关系当中更重要,因该是互沟通,很遗憾,我一直都不懂。而且我明白,没有人有义务,我个走火入魔人。”
“我不你婉婉。”
我在她后沙发上坐下,“你可以从审视我开始。”
婉婉捏着筷没说话。
蜡烛火焰晃了晃,雨停了,外面也起了风,但由于没人敢睡觉,窗外人人往很热闹。
婉婉抬头朝窗外看。“你样说,就像是上辈欠了我,辈还债一样。被审视有什么好呢,我会客观看你两面,你私隐,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一面都藏不住,邓瑛,不要犯傻。”
我看着她摇了摇头,“我不想藏,我愿意让你知道我所有私隐。因为婉婉,我不会说话,我只让你慢慢了解我是一个什么样人,然后等你决定,我可不可以跟你一块生活。”
婉婉收回了目光,转过望向我。
换做以前,也许我会避开她目光,但一次我没有。
我也静静地回望她,等着她我开口。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跟你过了很久了似,连在你家里穿睡衣,都不会觉得害怕。”
我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婉婉头,她也没躲,反而抬头看了一眼我手掌。
我手收回放在膝上,轻声她说道:“我也是,好像认识了你很久很久,但你却我忘记了。”
婉婉背靠在我小腿上。“么一说,好像是。”
她说着闭上眼睛。“你说会不会有平行世界,我们认识了很多年,甚至还经历过很多事情。所以你找我时候,我才觉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