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伏在床上,有气无力的抬了抬手指,
“爷这喝浓茶的法子,还不如不喝,车子来了,让丫头把我的药拿进来吃。”
平王又笑了起来,手掌温暖着轻轻抚过李青的后背,
“车子一会儿就该到了,我已经让人给你准备好了沐桶,热水也该烧上了,等会儿,你沐浴洗漱干净,就能舒服些了。”
李青扬了扬眉梢,转过头正要说话,戊天在帐篷门口恭敬的禀报道:
“禀爷、禀夫人,夫人的车子到了。”
“把夫人的药拿进来!”
平王扬声吩咐道,绿蒿和水萍下了车,拎着包袱,掀帘进了帐篷,曲膝请了安,平王低头看着李青,低声说道:
“让她们侍候你沐浴洗漱吧,我出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陪你。”
“嗯。”
李青点头答应着,平王起身,径直出了帐篷,绿蒿和水萍屏着气,眼角扫见平王出了帐篷,急忙扑到床前,带着丝哭腔颤抖着说道:
“夫人,吓死人了!那些……”
李青抬手止住了水萍的话,微笑着安慰着她:
“没事了,都过去了,绿色绣梅花的荷包里是安神的药,你们两个一人吃一粒,也给我一粒吧,我也吓坏了。”
绿蒿急忙取了药过来,水萍从旁边的暖窠里倒了水端过来,侍候着李青吃了药,两人也各吃了一粒,床榻后面的帷幔里,微微有些响动,不大会儿,戊一在帐篷外禀报说热水准备好了。
绿蒿和水萍忙碌着,指挥着戊生和戊水从车上取下行李送进了帐篷,急急忙忙散开行李,取了衣物用具出来,侍候着李青转进后面的帷幔里沐浴洗漱。
李青在热水里舒舒服服的泡了小半个时辰,出来擦干身子,换上件紫绫小袄,一条浅紫绣花曳地裙,转出来,平王已经回到帐篷,正坐在床前的扶手椅上,翻看着军报,见李青出来,忙扔下手里的军报,站起来接过水萍手里的大棉帕子,笑着说道:
“来,爷给你绞头发!”
李青点着头笑了起来,踢了鞋子坐到床上,平王侧着身子坐在李青身后,手势笨拙的用棉帕子包着头发胡乱揉了起来。
绿蒿和水萍微微低着头,紧紧抿着嘴忍着笑,绿蒿悄悄拉了拉水萍,两人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李青转过头,眯着眼睛看着平王问道:
“爷知道我要来?”
“嗯。”
平王正专注的用棉帕子包着李青的头发揉着,李青猛的转过身,狠狠的扯着平王的耳朵,用力往下拉着,
“你知道我要来,自然也知道我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连个平安信也不递给我?!”
平王被李青扯得歪着头,干脆扔了棉帕子,伸手搂住李青,低声求着饶,
“青青,你轻一点,轻一点,你看,我要是送了平安信,你也许就不来了。”
“哼!”
李青冷哼着松开平王的耳朵,别过了脸,平王把脸凑过去,陪着笑低声解释道:
“你一向性子清冷,若不是担心我担心极了,必不会扔下政务,就这样跑来不是?照你这脾气,若看到我的平安信儿,只怕立即就转头回去平阳府了,青青,你反正也出来了,就不要急着回去,我都半年多没见你了,想你想的心都碎了……”
平王低下头,嘴唇炽热的吻着李青脖颈间,李青伸手拍着平王的脸,
“你故意把我骗过来的?”
“不是,青青,我真是没想到,你性子冷,这样不管不顾的过来找我,我高兴,高兴极了!我也极想回去看你一眼,好多回,都骑到马上了,天天晚上,一闭上眼睛就是你,早知道你这样担心着我,我四月里就把你骗过来……”
平王也不理会李青的拍打,低着头,目光炽热如火的看着李青,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