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抬手就要去叩门。
可指尖在触摸到硬邦邦的黑漆门时,心头一震,又收了回来。
母亲在京都,正为着她的事倍受煎熬,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不予理会?
还有父亲。
他是在她被灌药之前回来的?还是在她被灌药之后回来的?
如果是之前回来,为什么不强行阻止?他现在是家里唯一一个官身,哪怕灌她药是祖母的意思,不看僧面看佛面,祖母怎么着也要有所顾忌才是。
如果是之后回来的,她发生了这样的事,为什么不好好地调查一番,反而让哥哥把母亲接去了京都,好像这件事全是她的错,做父母的只好羞愧地回避似的。
还有大伯父。
在家从父,父死从夫,夫死从子。祖母不管辈份怎样高,大伯母不管怎样厉害,毕竟都是女流之辈。大伯父曾在外为官,见多识广,回来后又掌管家中事务,她被灌药,不管是谁的主意,都不可能瞒得过大伯父。大伯父为何如此?
她想在西安府等京都的消息。
想见母亲一面。
想知道她被灌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想告诉父亲,她是清白的。
想问问大伯父,为什么宁愿相信左俊杰那个外人的一面之词也不问她一声私情是否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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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想,等赵凌忙完了他自己的事,她想让赵凌找个稳妥的人送她去京都。
西安府离京都,不过月余的路程就到了
她要站在父母面前,要站在大伯父的面前,面对面的问清楚。
是死是活,她要弄个明白。
可现在,她该怎么办?
留在西安府,赵凌怎么向陌毅交待?
去张掖,那些一直如鲠在喉的伤心、难过、困惑、不甘、忿恨……又该如何?
她茫茫然地站在天井里,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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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