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姝问完, 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异族后续的反应,随机愣了下。
它好像非常不喜欢他提到别人。
黑鳞片异族一不高兴就满洞穴乱窜,它不会对着小王后生气, 就只能对着岩壁发泄,行动间在墙壁上留下一道道白痕,像只精力过剩拆家的大狗。
费姝茫然地看着异族的动作, 缩在角落不敢动弹。
异族爬了一会儿就乖乖回到了主人身边,自己咬着自己的牵引绳回来了,还蹭了蹭费姝的手, 示意他接过牵引绳捏在手上。
异族鳞片完好的一边朝着自己贴过来, 冰凉的鳞片贴在手上泛着奇异的触感。
异族这张脸果然非常贴合漂亮又危险的鳞片。
费姝从异族过于符合人类审美的脸上收回视线,抿着嘴唇给刚刚莫名其妙发脾气的异族继续贴鳞片。
只要放在正确的位置, 这些鳞片就像是贴合的磁石一般, 过了一段时间就自动长拢到一起。
异族泛着白灰色的眼睛很长时间才眨一次眼, 白色的瞬膜若隐若现, 一直盯着费姝不知道在想什么。
晚上异族的表现也很奇怪, 它黏黏糊糊地从后面抱着费姝, 冰冷的身体弄得费姝一个激灵。
隔着一层裈甲, 费姝感受到也头皮发麻。
他已经知道异族能听懂自己的话,也对自己没有太大的恶意,所以半躺在床上,向后伸手去推兴奋异族的小腹, 试图拉开一段距离。
费姝试图制止它:“不可以!”
但一直聪明听话的异族, 这时候像是突然变笨了一样听不懂费姝的拒绝, 胡乱蹭在费姝的颈窝里。
费姝细白的手腕温温柔柔地缠绕上藤蔓,表面略微粗糙的绳状物很轻易的从宽大的下摆探进去,绕过纤细的腰、微肉的手臂。
费姝突然发现自己不能动了, 藤蔓固定了他的身体和姿势,只有很微弱的挣扎活动空间。
这种古怪的感觉让他眉眼都染上惊慌,像只被蛛网粘黏无法自如活动,只能等待着被进食的脆弱蝴蝶。
1938突然开口补充了费姝之前要他查的资料,自从费姝在异族面前提到管家之后,异族的表现实在太奇怪了,怎么哄也哄不好,也不愿意告诉费姝原因。
但好像也不是听到仇家名字的反应。
奇怪的反应让费姝不得不在意。
费姝猜藤蔓给的那些信息里会有答案,但只能拜托自己的分系统去浏览查看。
1938冰冷却靠谱的机械声音:这只异族把你当成它的伴侣,按照异族的习俗和认知,在跟异族在一起的时候提起另外一只异族,是在表示自己不满意这只异族的能力。
费姝跟手腕上藤蔓作对的动作立刻停下了,震惊之余甚至管不了异族其他小动作。
某种东西好像被捏碎又重塑了。
费姝磕磕巴巴的,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思想过于不对劲,但目前异族突然的发情又只能跟那种事联系在一起,一时间自己的思想都染上了颜色:是……哪种能力?
1938肯定:就是你想的那种
费姝:……
丝毫没有这方面知识和经验的异族还在不得章法地乱蹭,费姝像座僵硬的冰雕一样被抱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费姝觉得自己从冰雕变成融化的水时,异族才逐渐安静下来。
异族的鳞片这时候好像都已经有了温度。
藤蔓又给费姝开了一朵花,费姝想起上次奇怪的反应,眼睛湿漉漉地拒绝了。
藤蔓好像有点失落,打着卷软下去,又被这个时间段占有欲满胀的异族过河拆桥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