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夜惊堂和那些满心皇朝霸业的枭雄不一样。 一个能说出‘我出身梁州穷苦之地,比在坐所有人都清楚,穷人根本不在乎这天下谁做皇帝,只在乎谁能让他们吃饱肚子’,能说出‘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人,就算野心勃勃不是善人,来日掌权,也知道该让百姓吃饱肚子,才能避免百姓造反。这样的人,对百姓来说能坏到哪里去? 还有今日中毒,是她的护卫不守规矩在先,冒然跑去白马书院偷书,夜惊堂过来调查才不慎中招;发现是她的人,都没挑明,只是出面叮嘱了她一句,小事化了。 夜惊堂都对她网开一面了,她却因为点传闻和猜测,把夜惊堂视为仇寇见死不救,心里这道坎如何迈的过去? 华青芷握着胭脂盒沉默良久后,终是暗暗咬牙,转头道: “华宁,你先回去吧。绿珠,你陪我走走。” “是。”华宁当即抱拳退下。 丫鬟绿珠有些闷闷不乐,推着轮椅在草地上行走,询问道: “小姐,你想开点,知人知面不知心,夜惊堂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肯定有点真本事,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不稀奇……” 华青芷扶着轮椅转向,望向湖对面: “送我去芙蓉园。” “哦……啊?!” 绿珠浑身一震,左右看了看后,低头道: “小姐,你不会去找那夜惊堂吧?那可是大魏的活阎王……” “走,别说这么多。” “不是,小姐,您再痴迷才学,也得分人。你大晚上贸然登门,万一夜惊堂把你我抢进屋里为非作歹,我们就得留下来当国公夫人了,老太师不同意这门亲事都没辙,朝廷都没法给我们说理……” “你想的挺美。夜惊堂那等人物,岂会在两朝宴会欺辱女子损自己名声?过去拜访一下罢了……” “唉……” —— 湖心岛上,阁楼二层。 烛火已经过半,房间里的气息也安宁下来。 夜惊堂赤着上半身,肩头胳膊上扎着银针,脸上盖着手绢已经安然入梦。 梵青禾待扎完针后,依旧坐在跟前,因为夜惊堂看不到,就偷偷打量起夜惊堂的胸口腰腹。 夜惊堂作为巅峰武魁,身材管理肯定无可挑剔,女子在旁边打量其实和夜惊堂看大笨笨肉弹冲击差不多,即便心无邪念,想不多瞄几眼也很难。 梵青禾瞄了片刻后,见夜惊堂睡着了,还抬起左手,做出检查的样子,在胸肌上戳了戳,又连忙收回去,摆出女大夫该有的仪态。 结果她自导自演还没忙活多久,便隐隐不对劲,继而就被什么东西敲了下,眼前一黑,身体软到下去。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梵青禾心头剧震,唯一的念头是——这色胚,还是对我下手了,你怎么可以这样…… —— 咻咻~ 嘭~ 湖面之上,不时传来烟火绽放的声响,隐隐也能听到画舫湖边的嘈杂。 房间很是安静,夜惊堂躺在枕头上熟睡,因为鸟鸟在房顶放哨,梵姑娘也在跟前,睡的还挺安心。 不过他正暗暗做着乱七八糟的梦之际,忽然感觉到不对劲儿——似乎有人在摸他的胸口。 ? 夜惊堂苏醒过来,手绢遮挡看不到东西,但能感觉到细腻如酥的手指,在胸口慢慢滑动,很快滑到了腹肌。 ?? 这是在按摩指压? 有这么按的? 夜惊堂心头错愕,想开口问一句,但又想看看梵姑娘到底想做什么,便没动。 结果腰腹的手果然变本加厉,又慢慢滑到了裤腰边缘,香软身躯也慢慢压下来,似乎想靠进怀里。 “……” 夜惊堂自认不是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