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那么多,既然青麟山嫌疑最大,那就先拿它开刀就好。” 菡妃自软塌上起身,衣衫悄然向下滑落,浑然不顾大半个娇躯暴露在外。 “反正等到王上自极北玄冰海返回之后,青麟山还是要被我们从世间抹去。 那么就让他们提前消失一段时间,也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相反还顺应了王上的心意。” 老者垂下眼睛,表情愈发平静,“回菡妃娘娘的话,若是在青麟山对上宁玄真,老朽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风尊者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令我感到有些惊讶。” 她款款而来,站在老者身边,微微侧头上下打量。 “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金帐四尊者的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风尊者可是两位大祭司之下,整个北荒都排名最前的金帐祭祀,而且是下一任大祭司的有力竞争人选,结果你现在忽然告诉我,连南周教门七宗之一的青麟山都拿不下来?” “回娘娘的话,在很久以前,我还年轻的时候,老师曾经教导过我,在情况不明,没有更多的把握时,能不出手最好暂且先不出手,以免在盲目自信中丢掉一切所有。” 老者叹了口气,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仿佛在自己眼前的绝美女子便是红粉骷髅,心如枯井完全不为所动。 “更何况宁玄真并非普通阳极宗师,青麟山在古时其实也不叫青麟山,而是有着青龙山的称呼。” “风前辈再三推阻,莫非是怕了宁玄真那个将死的老东西?” 金帐门帘再次被掀开,从外面缓缓走进一个浑身笼罩在银甲中的男子,出口便带上了些许质询的语气。 他关上门帘,回身行了一礼,“冰婺见过姐姐。” “一段时日不见,冰婺烈将风姿依然。” 风尊者先是对着刚刚进来的银甲男子点头示意,接着缓缓说了下去。 “老夫倒不是真的怕了他,只是如今王主和大祭司远在玄冰海未归,我若是再离开金帐南下,万一出了什么问题,我们怕是谁都担待不起。” “我的弟弟冰婺,会带领族中精锐和风尊者一并南下。” 菡妃停顿一下,声音满含杀机,“只要能为辰儿报仇,吾族定当全力支持风尊者,成为金帐下一代的大祭司!” 风尊者思索片刻,最终缓缓点了点头,“既然有冰婺烈将相助,又得菡妃娘娘全力支持,老夫自是没有不允之理。” 冰婺看着风尊者离开,随意在一张矮桌后坐了下来。 他拎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慢慢喝完,“姐姐这一步走出去,若是成了还好,但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就是难以估量的损失。 退一步去想,就算是成了,待到王上从玄冰海归来,知晓此事后责罚姐姐擅自独走,这又该如何是好?” “走这一步,确实有不小的风险。 但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那就是眼睁睁看着整个部族滑向深渊。” 菡妃重新躺回软塌,闭上眼睛缓缓说道,“人死不能复生,绝者不可复属,辰儿不在了,我自然是伤心欲绝,想要相关的所有人杀绝了才能解恨。 但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我们必须要稳住阵脚放眼长远,这才是姐姐一意要对付青麟山的真正原因。” 冰婺端着酒杯的手顿在半空,“姐姐的意思是?” “我想要灭尽元一道满门是假,借助风尊者的力量引开宁玄真的注意是真。 到时候你便去寻找青麟山地气源头,将真正有用的东西一定要拿到自己手中。 至于风尊者和宁玄真的对决谁胜谁负,谁生谁死,并不是你需要关注的重点。” 冰婺微微皱眉,“我们在风尊者身上投入了大量资源,就这样将他推了出去,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