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院长伯聿从内急匆匆的走了出来。 “见过殿下,殿下怎地来敬王府上了?” 对于伯聿的问题,李澜生不愿意回答,所以直接岔开话题:“我还没问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是王爷的侍从传唤微臣过来的,让微臣给王爷看病,殿下,若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最好还是等上十多日再来敬王的府上吧,敬王现在不便出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敬王患了荨麻疹,不只是敬王,府上十多人都感染了荨麻疹,如今已经全部隔绝了与外人的接触,这荨麻疹虽然不是什么重病,可是医治起来却是相当麻烦,而且又容易传染他人,这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恐怕敬王都无法出面了。” “怎么可能,我早晨过来的时候,看皇叔还好端端的,怎么这半日的功夫,便出了这种事。” “是啊,微臣也在奇怪,这荨麻疹按说不可能突然发病,可是敬王确实如此,突然就发病了,而且感染的部位还是脸上,今后即便是医好了病,这脸上也要变成麻子脸。” 李澜生愕然的看着伯聿:“皇叔他没事吧?” “这荨麻疹并不危及性命,倒也没多大的事,只是这发病部位奇痒难耐,算是这世上最难受的病症了,微臣已经给王爷施了药,暂时缓解了王爷的病症,只是这敬王府,是万万进不得的。” 李澜生心中恼怒,自己现在是在这里落脚,这白痴还以为自己是来窜门的吗。 不过韩仁站在李澜生的背后,轻轻拉了拉李澜生,安抚住李澜生的怒火。 直到伯聿告退后,韩仁这才开口道:“殿下,敬王的病症恐怕又是那小子搞的鬼。” “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他真的要将我逼的走投无路猜甘心吗?”李澜生愤怒的咆哮道。 “那小子诡计多端,可是他忘记了,这里是京城!”韩仁略有一些得意的说道:“我便不信,他能将整个京城的达官显贵都患上病。” 李澜生和韩仁来到第二个落脚点,户部尚书郑昌元的府邸门口,郑昌元倒是亲自出来迎接他。 “殿下,您怎么来了,也不通知微臣,如今微臣毫无准备,实在是太失礼了。”郑昌元一边说,还一边难忍的挠了挠脖子。 李澜生和韩仁不自觉的退后两步,看着郑昌元的脖子,已经是一片通红,上面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咯噔,看的人一阵头皮发麻。 “郑大人可是身体有恙?” “没没……微臣也不知道怎么的,刚才还好好的,就是突然感觉脖子骚痒。” 说着,郑昌元又是挠了几下,脸上露出几分尴尬。 “刚才?”李澜生和韩仁对视一眼,露出几分疑惑。 “是啊,临出门迎接殿下的时候,突然开始发痒的,可能是之前不小心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倒是怠慢了殿下,快里面请。” “不了不了……本王也只是途经此地,并无要事,改日再叙,韩仁,我们走。” 李澜生逃一般的离去,只留下一脸茫然的郑昌元。 李澜生和韩仁又接连转了十几个派系官员的府邸,结果无一例外,每个人都在他们来了之后犯病,简直就像是掐了钟点一样的准时。 “户部侍郎郑昌元,监察使绉览,参事卫合……” 李澜生和韩仁并不知道,在他们的身后跟着一个人,每当他们来到一个官员的府外,那人就会拿着纸笔将官员的官职和姓名记录在案。 李澜生和韩仁根本就想不到,他们本意是寻找一个落脚点,却被白晨将他的党羽全部的揪出来。 李澜生的这些党羽,其中一部分都藏的很深,一般的时候,是很难抓到他们的把柄的。 可是这次李澜生病急乱投医,却在无意中帮着白晨将他的那些党羽,一个接着一个的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