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够的。
但是否就直接推出银元,走出废两改元的步伐,朱由校还不是很确定。
其实,对于废两改元,朱由校是挺急的。
因为,铸币能大赚一笔,就是铸息。不光是银元,铸造铜钱也是一样。
比如铸造一元银币,连成本带工价,可能只有08至09两,但却能当一两银子用。
当然,朱由校不是光想着赚钱。而是改变银两这一落后紊乱的货币制度,加强货币稳定并促进工商发展。
但朱由校也知道,废两改元会遇到不小的阻力。
一是火耗没了,地方官员会少了个进项;其次则是银两、银币有差价,难免会有投机取巧之辈从中上下其手。
还有铸造银币的工艺,是机制还是传统铸造,成色几何,以及民间和商人对其流通于市的认可。
朱由校思虑良久,还是决定相信集体智慧,等户部那边研究商议的结果。
尽管穿越者有着未卜先知的优势,至少在历史发展的大势上能够准确把握。
但朱由校还是没有悍然把廷推制度给废除,只是依靠自己的强势将其弱化了一些。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如果没有瞎扯淡的党争,集体智慧作出的决定,还是正确的居多。
朱由校不能寄希望继任者也象自己那般英明神武,万一是个混账东西呢。至少保留廷推制度,多少也是个制约。
所以,基于这样的思维,朱由校将对党争采取持续的严厉打压,尽量维持廷推制度。虽然对他的制约已经很小,且不影响他继续推进改革大业。
正在喝茶思索,王体乾从殿外进来禀报,李成成前来晋见,还领着裕妃的小妹妹。
朱由校有些迷惑,但还是宣召进来,想看看这两人是怎么凑到一起,又来到乾清宫的。
李成成进来便叩头拜见,在外面就已经知道弄错了。张裕儿已经晋封为裕妃,不在乾清宫侍候了。
这让她的心里有些惶恐,也升起羡慕之情。
那张裕儿不过是个宫女,既没有太美的容颜,也没有很高的学识,却有这样的造化。
张婉儿别的不会,入宫前却是被教得会磕头。小丫头就象在长春宫时那样,小鸡啄米,磕头磕得实诚。
“起来吧!”朱由校淡淡地说道“李成成是吧,你是怎么和婉儿碰到一起,又领她来乾清宫的?”
李成成赶忙躬身答道“皇爷恕罪。奴婢不知道裕妃晋封之事,还以为她在乾清宫。这位小妹妹在宫中迷了路……”
朱由校了然,伸手相招,张婉儿懵懂又有些畏怯地走到跟前皇帝姐夫面前。
“记住了,你姐姐住在长春宫。”朱由校取过手帕,给小丫头擦了擦脸,带着和煦的笑容,“想要看皇宫,便让宫人领着,不要自己乱跑。”
“万岁爷,奴家记住了,长春宫。”张婉儿眨着大眼睛,用力点了点头,还咧开小嘴笑了笑,露出一颗小豁牙。
奴家?朱由校听着小丫头这个自称,想笑。
他伸手摸了摸张婉儿挎着的小书包,吩咐宫人取过糖果点心给丫头装满,才对王体乾吩咐道“让宫人送她回去。时间长了,裕妃该着急了。”
“是。”王体乾应承着,满脸堆笑地招呼婉儿,将她领出了殿外。
朱由校收回目光,看着垂首躬立的李成成,缓缓说道“朕召你来,是觉得你有些经营之能。皇家的生意嘛,是为了贴补宫中用度,以及给宫人发放些福利,却不好假手外官……”
银镜的买卖已经分销出去,但京城的份额却被朱由校留了下来。除此以外,他还准备重整北京的外织染局,并新建制造香皂肥皂的工厂。
赚了钱,不管是入内库作内帑,还是施恩行善,都花得顺手,花得仗义。有条件,有人手,不能浪费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