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醒间看见的少女。
少女俯下身给他喂药丸，眼角一粒朱砂痣那样血红。
姑娘年纪很，见他有些苏醒的迹象。
奶声奶气地问道：“老爷爷，你是坏人吗？”
“……是坏人，你就不救我了吗？”
他艰难地发音，其实是怕吓到姑娘。
把她吓走了，自己就真的要曝尸荒野了。
“那倒不是，我爷爷好人与坏人只在一念之间。”
“就算老爷爷您是坏人，但我是医生，医者仁心，是不能放任病患活生生在我面前死去的。”
“活着就有改过自新的机会，爷爷我救了你，以后你改邪归正好吗？”
姑娘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清澈透亮，又乖又漂亮，可爱得直钻人心窝子。
“……好，爷爷答应你。”
那会儿他强弩之末，答应完就晕倒了。
再醒来已经是已经做了一年植物人之后。
因为大脑神经压制太久，对那段记忆也模糊了。
再加上他对亚洲人脸盲，就更认不出人了。
家里人都是江蓝救了自己，他也很专心地对江蓝好。
但有时候也会一个人坐在花园里发呆：姑娘长大了，着实没有刚救自己的时候可爱灵动了。
甚至他偶尔做了善事，江蓝都会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可是……他这不是听姑娘劝，才开始做好人的吗？
而此刻，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灵光一闪，什么都记起来了，而且身体好像力气也更足了。
他看向江蓝还在假模假样骗自己的样子，只觉得恶心。
“啪！！！”
“砰！！！”
抬手一巴掌扇在她脸上，紧接着又是一脚踹中她的腹，把人彻底踹倒在地。
拐杖毫不留情地打在吐血躺在地上还没缓过神来的江蓝身上。
一切来得太快，这事发生得让所有人始料未及。
暮神黑手党的属下：！！！
卧槽，我和我的伙伴都惊呆了。
活久见，江蓝姐居然被秦老爷子打了？
“噗……”
江蓝始料未及，直接被踹地喷出一道血光。
“秦……秦爷爷……我是蓝蓝啊，您怎么了？是不是中邪了？”
“是不是江颜汐给你下了降头了？”
江蓝咬牙切齿道，整个人瘫倒在地一时间爬都爬不起来。
这一刻，恐惧，在蔓延。
“江蓝，你还想骗老夫到什么时候？别以为老子老糊涂了，老子现在什么都想起来了！”
“当年，真正救我命的人，是江颜汐！”
“你那枚客令，也本该属于江颜汐，你怎么配拿着客令宣布要她的命？”
“就你这样肮脏的人，也配调动我暮神黑手党？”
秦臻怒气冲天，身子却好像很硬朗的模样。
“……”众人：卧槽，江蓝真该死，到底抢走了颜汐多少东西？
嘶……脸都要给江蓝这老妖婆打毁容！
帝江财团的太子爷们也意外地看了一眼自家乖软的妹妹，夸夸道：“汐儿真棒～”
直接把剑拔弩张的敌人给分分钟掰成了自己人。
谁见了不得大呼一句牛批？
“……”秦无冥，秦天冥默默缩了缩脖子：艹，好多年没见老爷子这么老当益壮地拿起拐杖抽人了。
突然让他们想起来某些不美好的回忆……咳咳。
秦无冥看向舞台上软糯白嫩的奶包。
默默又捂住了鼻子：艹……奶包是棉花糖做的吗？
又软又甜，可爱到爆～
“汐汐姑娘，老夫什么都想起来了，五年前是你救了我，这枚客令，本该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