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赫连羽的目光还是不离他脸上,意味不明地道:“臣昨天不心让皇上受惊了,这才进宫请罪。”
宁书不由得一愣。
觉得这话别有深意。
男人似乎在嘲讽他的虚弱。
宁书不由得有些气闷,话也带了一点不高兴:“朕自然是比不上摄政王的,那兔子又没有招惹你,你便想杀就杀了。”
赫连羽淡淡道:“那兔子迟早也是要死的,难不成皇上还想养这种东西吗?”
宁书不话。
赫连羽什么意思他当然知道,他是天子,竟然想养兔子这种软绵绵的东西。
要是承认也,岂不是如对方的愿。
宁书心中憋了一口气:“…朕没想养,朕只是觉得那兔子有些可怜罢了。”
赫连羽淡然一笑,没有拆穿少年的心思。
他觉得这皇帝越发的有了,那种女人竟然也能养出这样的儿子,实属稀奇。
宁书见男人一直盯着自己,然后抬起手来。
不由得有些错愕。
赫连羽摸了一下他的脸,黑沉沉地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道:“皇上这样可比刚才好看多了。”
男人的手因为常年握着剑还有其他东西的缘故,有些粗栃。
带着茧子。
宁书被他这种大胆的举行弄得一惊,忍不住躲开了一些,恼怒地:“还请摄政王…对朕放尊重一些…8226;”
赫连羽收回手,没话。
眼眸却是黑沉沉的。
宁书有点忐忑,移开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奴才。
那奴才跟在皇帝身边好几年,自然是个有眼色的,连忙出声道:“皇上,您该喝药了。”
赫连羽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听懂逐客令。
询问道:“皇上喝的是什么药?”
奴才心翼翼地回着:“是风寒药,皇上昨天夜里岀了汗,今天就感染了风寒。”
赫连羽有点讶异,倒是没想到皇帝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虚弱。
他出声道:“把药绐端上来吧。”
宁书见男人没有要走的意思,也不好下命令。他有点茫然,不知道对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跟太后的那样,因为自己是她的儿子,赫连羽连带着看他也跟着一块不顺眼起来了?
没过一会儿,奴才便把药给端了过来。
却被赫连羽给接了过去。
“本王来吧。”
那奴才看了看宁书。
宁书只好道:“下去吧。”
赫连羽端着那药,对着药吹了吹,在看到一旁准备的蜜饯的时候,微微挑眉地:“皇上怕苦吗?”
宁书没话。
他来这里的时候,喝到药就想吐。因为实在是太苦了,没有蜜饯配着,几乎都喝不下去。
但是被赫连羽出来。
他总觉得对方是故意的。
不由得抿了一下唇,出声道:“朕不是怕苦。”
赫连羽将勺子递过去,低沉着嗓音,那双眼眸盯着他看:“皇上怕苦出来,也没人敢耻笑。”
宁书总觉得对方是
在针对自己。
他看了一眼那药,有点羞恼地:“朕不怕。”
赫连羽嗤笑一声,将那药递了过去。
宁书的手捏了一下,盯着那药看了好一会儿。
赫连羽看着他,道:“皇上要是怕苦,可以先吃一块蜜饯。”
宁书看着人。
然后低头,直接将那药给喝了进去。
那药十分的苦,他险些要吐了出来。
但宁书还是忍了下去。
赫连羽微眯着眼眸,看着少年一脸难色,却还是要把药给喝下去。
不由得低沉着嗓音道:“既然苦,为什么还要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