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尺泾在洞府中转了一圈,用指在中心处的淡金色阵纹上勾勒了一阵,带着些不确定道:
“师傅只教导了我些符法,我在宗内也以练习剑法为主,对阵法不甚了解,这阵纹不似越国主流,似乎以聚气养气为主。”
“至于这口喷薄而出的灵眼应该是天然形成,后来者在其上叠加了法阵用以维持形态,有灵眼加持,这洞府灵气却比外界高上四五成。”
李尺泾小心翼翼地括下了阵图,将洞府中的陈设都检查过,并无密道密室,这才起身走石桌边,看向桌面上那张白布。
“迟尉顿首:那人已至望月湖,宗内已派人前往围堵,还请道友速速出手………若是猝不及防遇了那人,还请飞往我青池宗方向,速速通知我等。”
李尺泾看了一阵,思忖了几息,神色有些复杂地开口道:
“看来这人应是当年受邀围杀那仙府传人的修士之一,也应自觉此去凶险万分,于是将洞府中的东西收拾得干干净净……”
“那一场大战就发生在我大黎山脚下,我入了宗门后也多有查阅,其中秘密颇多,宗内记载竟然仅寥寥数字。”
李项平不禁大感兴趣,兴致勃勃地反问道:
“那青池宗怎么说?”
李尺泾皱了皱眉,沉声道:
“秋七月,散修李江群得月华元府正法,嚣称仙府已灭,三宗七门受命围杀于望月湖之上。”
此话一出,李通崖几人还未反应过来,黎泾山上偷偷用视识观看几人的陆江仙却心中一骇,仿佛遭了雷击罢浑浑噩噩,鉴身的月华更是忽明忽暗,脑海中一片空白。
“李江群……”
这个名字就像一阵阵刺耳的尖啸般在陆江仙耳边炸响,他一瞬间六识皆空,眼前浮现出一片片白茫茫的光来。
“这人好生耳熟!”
迷迷糊糊中见了剑光,法诀,符术,流矢,这些法宝灵器的光芒,在眼前穿梭来穿梭去,震得他一声惨呼,顿时昏迷了过去。
漂浮在空中的法鉴也摇摇晃晃,缓缓坠落在石台上。
眉尺山洞府。
李项平却皱着眉头,神色十分不解。
“既然说这李江群得了仙府正法,又为何要自称仙府已灭?既然他是正统传人,又是受了谁的命,要将他围杀在望月湖上?”
李尺泾摇摇头道:
“所以其中里面水深,恐怕有三宗七门的龌龊,我生怕再探究下去,会给我家引来灭门之灾!”
“不提这个!”
李尺泾打断了话题,轻声道:
“家中可有修仙百艺传承?”
“并无。”
李通崖摇摇头,解释道:
“这些传承无处可寻,只有那万家愿意交易一套阵法传承,还须我家法鉴出手。”
李尺泾思忖了几息,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玉简,沉声道:
“宗内传承的符法唤作六壬符术,我已发下玄景灵誓不可外泄,无法用于家中,好在师傅教导我符法时却也给过我一枚散修传承作为参考,可以给家中参详一二。”
李通崖两人顿时大喜过望,接过李尺泾手中的玉简。
“此传承唤作灵中符法,内具十二道胎息境法符的制作方法,还有三道练气境法符,只是算不上高深,都是些通用的东西。”
李尺泾笑了笑,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打符纸,解释道:
“画符须要三样灵物,符纸,符笔,灵墨缺一不可,符纸通常用些灵植,家中最好能寻些种子来自己种植,才不需去坊市中买那些空白符纸。”
“符笔也是法器的一类,我身上也没有多余,家中还是去坊市中寻一寻。”
“至于符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