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洛。”
谭悻野屈尊降贵的坐在了她旁边位置,微侧过些身,“来S市多久了?在上医科大学吗?”
唐洛深吸口气,“跟我来。”
几分钟后。
街边的茶楼。
唐洛坐在靠窗位置,寡淡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一向是清冷的,骨子里透着恣意的洒脱,漫不经心的很随性。
可眼下这张精致的容颜发沉,一双好看的杏眸也冷冷的,带着复杂的深。
“记得你喜欢喝普洱,尝下这个。”谭悻野刚拆了近八位数的茶饼,又亲手泡了这壶福元昌的圆茶。
袅袅茶香四溢。
唐洛没动茶碗,轻抬着眉眼,“陈董那事,多谢你了。”
谭悻野深深的望着她,一双眼中仿佛填满了千言万语,“能帮上你是我的荣幸,不用和我谢谢。”
“哦,那我走了。”唐洛利落的起身,不经意的左手擦过桌沿,些许纱布落入谭悻野眼中。
他明显眼神一紧,霍然起身,低沉的嗓音扬了几分,“这是怎么弄的?”
谭悻野询问时,也自然的伸出了手。
不等他碰到唐洛,就被她一把推开了。
动作又快又冷。
谭悻野句抱歉,凝重的看着她的手,“到底怎么回事?是受伤了?严重吗?”
一连的三问,关心程度可想而知。
站在一旁的秘书,心里沉默,四九城一不二的谭总何时这样过!又有哪个女人能不识好歹敢推开谭总?上赶着还来不及呢。
但对方是唐姐,就太正常了。
秘书很平常心。
唐洛看眼左手,“没事。”
“什么叫没事?轻伤用这样包扎?是不是缝针了?”谭悻野长腿大步绕到她面前。
唐洛静静的看了他两秒,凉凉的笑了下。
她再低下头,右手拢了下头发,“陈董的事,我让师哥联系找你帮忙,是不是就让你产生了错觉,以为借着这件事,你就又能接近我了?”
谭悻野呼吸发窒,一向固若金汤的理智也无济于事,他喉结滚动,慢慢的晦涩道,“……不是,我没这么想过。”
“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唐洛清冷的眼眸渐寒,“谭悻野,你总是这样,独断专行,从不在乎任何人的感受……”
她放在衣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一段闹铃。
是之前龙玠订的闹铃,提醒她吃消炎药。
涌动的冷戾情绪被冲淡。
唐洛深吸了口气,随手关了闹铃将手机又塞回兜里,又从兜里拽出张银行卡。
“要多少随便提。”
卡扔给谭悻野,她直接走了出去。
“我没有资格要你的钱,本来我也欠你的,别这次的事,就再大的事,也是我应该做的,唐洛,对不起,我为一年前再次向你道歉。”谭悻野把卡还给她。
她收回卡,“知道你欠我的就行。”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谭悻野恍惚中,好像看到了一年前暴雨的街边,那个满身戾气站在一地血腥中的唐洛。
“去查下她的手怎么受的伤。”谭悻野解开西服扣,对秘书吩咐句。
秘书点点头,“问句不该问的,谭总,您还想追求唐姐?但她已经订婚了。”
谭悻野静坐了会儿,迎着窗外光线眯了下眼睛,“那不是问题。”
秘书正了神色,“好吧,但您这次可别再用错了方法……”
唐洛买了一桶pieerre巧克力,滴车回了学校。
还不等进学校,门卫保安就喊住了她,“同学,有你的东西。”
唐洛长得惹眼,很好辨认。
一个打着蝴蝶结包装精致的礼盒。
能猜出来是谁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