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部长诧异质问,一字一顿间满含气势。
从医者的良心呢?医德呢?
都被唐洛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纪信经手的那几位患者,是我害死的吗?”唐洛一手拿着手机,慢吞吞的走进了浴室,接了一杯水,叼着牙刷刷牙。
她反问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像扎进部长心口的一把尖刀。
部长都被噎的沉默了。
“谁害的人,谁处理,跟我有什么关系?”唐洛含着牙刷,声音有些闷闷的,“至于什么死者为大,部长,您又不是不知道,这个世界每时每刻都有人死,难道每一个过世的人,我都要千里迢迢赶过去,磕个头,鞠个躬,声对不起吗?”
部长,“……”
这话让她的,太挖苦人了。
更挖苦人的话还有,但唐洛没,得适可而止,毕竟是她的上级领导。
“不管怎么,纪信都代表了WOS,都是成年人了,纪信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的,部长,您也别太操劳了,没别的事,我先挂了,有事您再联系我。”
唐洛挂断了电话,扔开手机,专心刷牙。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别用好人的条条框框来要求她,谁死谁活,只要不是在意的人,又有何关?
人生皆苦,谁活着都不容易,别那么太苛责了。
太子也遛弯回来了,从门外跑进来,凑到唐洛身边吐着大舌头。
“玩累了?”唐洛低头看它一眼,“吃早饭了吗?”
太子舔舔舌头,意思还没吃。
“等我会儿,一起吃。”唐洛让它先出去,她要冲个澡。
等下楼的时候,在客厅里见到了景老夫人。
景郁没在身边,但也来了,去后院跟着裴广岫身前身后浇花施肥呢。
龙玠也起来挺早的,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只鹦鹉,还有些,正到了能学话的时候,他拿给裴广岫解闷儿。
老头嘴上着用不着,可喂食逗鸟哪样都没误。
但裴广岫还惦记着给徒弟筹措嫁妆的事儿,一晚上睡的都不太好,管另两个徒弟要钱也不是那么回事。
此时看着龙玠,老头想了想,就问了问他倒卖古董的事儿。
裴广岫在纣山有一屋子的老古董……
景郁瞬间来了精神,刚要凑过去开口,就被龙玠淡淡的看了一眼。
龙玠详细的解了一下古董市场,以及各地拍卖会的行情,本来是二道贩子的勾当,被龙玠这么一高大上了许多,裴广岫听明白了,频频点头。
还约了个大概时间,去纣山给那一屋子古董估估价。
等龙玠去客厅了,裴广岫细琢磨着,觉得龙二对自己的态度好像更好了不少……
吃过早饭,唐洛陪着外婆和景老夫人坐了会儿。
她找了本书,坐沙发里慢慢看着。
景郁坐一边打游戏,闲不住似的一个劲的盯着唐洛,想喊她上号,又有一丢丢不太敢。
毕竟龙玠就坐在一旁,他在处理着手机信息。
太子蹲在两人中间的位置,雄赳赳气昂昂,帅气依旧。
“洛洛,我一会儿和你景奶奶出去办点事,得晚上回来,”曾凤仪让魏尚去备了车,又看向唐洛和龙玠,“你们在家要没意思,就出去转转。”
唐洛今天没什么安排,就漫不经心的轻“嗯”了一声。
曾凤仪不大喜欢唐洛总窝在家里,或者实验室图书馆一类的地方,还年轻,得多活动活动。
这一点上,她对龙玠也不大满意,都不带她孙女儿出去约个会……
不知道是不是悟透了老人的这个想法,龙玠侧颜,看向了唐洛,“一会儿我跟我哥要去谈个项目,中午在外面吃,你跟我去?”
景郁心里憋笑,二爷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