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追问,“到底是怎么个章程,你同我嘛,我也好给你打打下手溜溜缝什么的。我溜缝溜得可好啦!”
陆辞秋听得直笑,“也没什么章程,只是你记着,虽兵来将挡,但我们也不能只一味的挡。”
陆芳华“咦”了一声,“怎么?”
陆辞秋告诉她:“就是不能一味挨打的意思!本就是冯家有错在先,她若是来道歉也就罢了,可若是上门来找茬,咱们也不能让她白来。至少得让她知道知道,左相府的大门好进不好出。”
三人进了明月堂,老夫人依旧端坐在上首,只是有位妇人与她隔桌并坐。
那妇人也不知道是真有钱还是爱显摆,满头满手的首饰,金的玉的水晶的都有,活像个移动的宝库。
在妇人身边,还站着个高量高挑,皮肤白皙,神情颇有几分高傲的丫鬟。
这会儿,移动的宝库正一边摆弄自己腕上的镯子,一边对老夫人:“这对镯子据是前朝流出来的,几经辗转到了我家老爷手里,老爷得了当天就转送给我。陆老夫人您看,这玉里头有几处血丝,这可不是杂质,就指望这几处血丝值银子呢!”
老夫人也颇感兴,凑过去端详一会儿,就问道:“这几处血丝可是有何典故?”
靖国夫人点点头,“的确有典故。这镯子本是前朝一位宠妃的心爱之物,亡国时,皇帝自尽,宠妃与他感情深厚,不愿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死,便也一起抹了脖子。
她的血滴到了镯子里,就形成了这样的血丝。
老夫人您看,这血丝像烟雾一般,是不是很漂亮?”
老夫人本来也觉得挺漂亮,可一听是死过人的,就又觉得十分晦气,只点点头没再什么了。
靖国夫人轻笑了声,看向堂外走进来的三个人,扬了声道:“有些东西的美,不是所有人都配欣赏,更不是所有人都能懂它。就像再华贵的衣料,穿在平民百姓身上,那也是糟蹋好东西。陆老夫人,您是吗?”
老夫人的脸色很难看,今日这靖国夫人摆明了是来找茬儿的,她也知道是因为什么事。
但她就是想不明白,她儿子已经是左相了,为何这望京城里,依然谁都敢来陆家踩上一脚?
纵然是靖国侯府,是不是也该对一品大员的母亲怀有几分尊重?
这事儿她想不明白,罗氏倒是能想明白。
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陆萧元人缘儿不好。
她们三人进了屋,自然要先向靖国夫人行礼的。
罗氏带着陆芳华端端正正地行了个礼,然后就退到边上,寻了自己的位置坐着。
陆辞秋也好好地给她行礼,只不过礼行完了之后就捧出一样东西,对老夫人:“孙女有样好东西要送给祖母,巧了,也是对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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