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二郎一起再替她为张三郎做几日护卫。”
“伍大郎和伍二郎若去,此番必然旗开得胜。”张行依然颔首。
徐世英也随之转出:“龙头,短时间内官军不可能进攻东郡,末将请随军为一刀斧手。”
张行也点头。
无他,张大龙头巴不得这一拳透支出黜龙帮两年功力呢,如何会拒绝?
不过,也就是这三位成丹高手和徐世英了,其余人再要去,张行便直接否定。而点将既然妥当,便开始全军用饭,准备渡河事宜。
也就是刚刚端起碗而已,忽然又有人越级求见。
来人是吕常衡,当日被俘后,降级任用,现在济北郡中做一县县尉,维持治安,此番招兵,因为挨得近,也随之而来。
“你想如何?”张行对这个旧部还是有些计较的。
“末将有些志气,不想消磨于地方治安。”吕常衡俯首而拜。“请龙头念在昔日旧情给我个机会……”
“可以。”张行想了一下,立即做答。“马上要全军渡河,你最后再渡,渡河之后,孤身去平原安德城去见钱唐,劝他来降。”
“若他不降呢?”吕常衡脱口而对。
而张行也继续吩咐:“若是他不降,你便告知他我要去打那支河间兵,劝他出城阻拦我军!”
“可是……若他也不出城呢?”吕常衡满头大汗,继续来问。
“那便顺势劝他固守待援,然后待我军围城,再晚上出来,告知他就寝方位,引十余位凝丹高手进去,处置了他。”张行依旧早有腹稿。
吕常衡不再多问,只是点头。
他已经看出来了,也想到了,只要张行渡河妥当,行军迅速,对着河间那支兵马一击得手,自己和钱唐无论怎么样都无所谓,这是对自己忠诚度的考验。
甚至,自己就势逃了,恐怕眼前的这位老上司也不在意了。
想想也是,如今的黜龙帮哪里缺人才?
若是有朝一日扫荡河北,只怕宗师、大宗师都要冒出来了。
小小插曲,不值一提,吃完饭,张行让人打起红底“黜”字旗,在河堤上摆了个马扎,便率诸位头领监督过河……加上四千辅兵,四口关一日夜内不过集合了两万余人,皆着冬装、戴护耳、穿厚重包革冬鞋,而鲁氏兄弟也早早将河上船只拼起,辅以木箱、木板、绳索、铁链,建了足足七八座浮桥……大军渡河如梭,不过是太阳微微高抬,便已经过去了一小半。
这个时候,只在旗下肃立的徐世英便来提醒张行:“三哥,差不多可以了。”
张行也不矫情,直接起身,便欲和本部一起渡河。
而旗帜来到浮桥前的大堤上,忽然间身后有人遥遥来喊,让众人稍停,接上来以后,方才晓得,李枢也快马加鞭,即将抵达,柴孝和便让张行稍等,好让李枢送上一送。
张行想了一想,也决定等上一等,只让贾越率本部先渡,贾越只以中军要随主将为名,不愿先行,又换成翟谦率部先渡。
果然,不过片刻,几乎累得满身是水的李枢出现在了河堤下,然后远远来伸手:“张三郎,我来迟了……你既仓促北进,务必要来送你一送。”
张行笑了笑,本没有在意,他甚至小肚鸡肠,怀疑对方夜间早到附近,挑着时间、藏着真气打马来此。
但随着二人在河堤上握住手,张行忽然一扭头,正看到阳光下大河奔流向东,想起当日下游堤上往事,也想起雄伯南在对岸所言,却又一时心动。
停了片刻,张行方才回头,只在众人瞩目之下诚恳出言:“李公,你看这大河滔滔,凡人立身其中就已经很难了,遑论飞渡?而咱们既然一起做事,定下誓言,便该努力扶持才对。如今我试着去规大河之北,李公且营大河之南,何不比翼齐飞,试着共成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