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又太厉害,不给做事人机会。”
白有思目光扫到一处,心中略微一惊,但还是主动上前,却不忘同时交谈:“可这般说,岂不是在埋怨青帝爷给你们上的锁链?”
“如何不是呢?”王元德明显怨气深重。
“三位是要算卦吗?”来到一处观中成排卦摊其中一处前方,坐在桌案后的中年青衣道士赶紧摆手示意。“先来后到,你们三位虽有两位是贵人,却也要先给前两位客人算好再说。”
白有思自无不可,实际上她前面的二人正是马平儿与阎庆。
没错,正是阎庆,他风尘仆仆,满脸疲态,还背着一个包裹,俨然是连大决议都放弃掉,当日战后直接受张行委托就往东夷来了……而白有思允许大小头领接受宴请游玩也是为了此类事,需要将自己展露出来,信息流传出去,才方便汇合。
今日果然成了!
“这位中原来的小哥问什么?”青衣道士握着几根木棍,看着身前略显紧张的阎庆,从容来问。
“问……”阎庆愣了一下,可能到底是还记着被自己错过的人事大决议,登时无奈。“问前途吧!”
“先说好,乱世争雄,这个东西是不敢算的,说的大约都是假设你这一方能成事,然后再看卦象结果。”道士立即将手中算筹撒在身前,然后微微挑眉,看向阎庆的目光也略显惊异。“少、次二:自少不至,怀其恤……”
“什么意思?”阎庆当然知道马平儿、白有思就在身后,但此时那东夷贵人也在,却干脆认真来问卦象。
“就是说你这个人有很多很好的品质,照理说能达到很高的位置。但是呢,你这个人每个品质又都不是很纯粹和强盛,所以就导致你必须要牢记谦虚谨慎这四个字,能做到这四个字,你的那些品质就会显露出来,然后被周围人倚重,便可以做到极高的位置,去南衙当相公也说不定;可要是做不到这四个字,乱世之中,困顿不前乃至于中途夭折也是寻常……”
阎庆愣了愣重重颔首。
那青衣道人根本不作理会,只是一摆手,示意对方让开。
阎庆赶紧抱着包裹躲开,然后陡然醒悟,朝着对方躬身一礼,还摸出一个小银锭,放在了桌角,就匆匆越过自己此行联络目标,在王元德略显惊异的目光中往门外而去。
阎庆一走,便是马平儿。
“姑娘问什么?”青衣道人从容来问,语气和善了不少。
“我什么都想问……”马平儿自然晓得阎庆是张行和白有思心腹的东都故人,是人事分管,前途不可限量,却觉得这卦象极准,语气也谨慎了不少。“还是只能问一个?”
“两个吧。”青衣道人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但偏偏游刃有余。“饶我一饶。”
“那就婚姻,还有我父亲在刀兵中的平安。”马平儿赶紧来言。
“先看你父亲吧!”青衣道人随手一掷,立即给出断语。“羡上九:车轴折,其衡抈,四马就括,高人吐血。”
“车轴折了又吐血是什么意思,要得病吗?”马平儿大惊,都带哭腔了。“还是残废?”
“都不是。”道人从容解释。“是说不能后悔……你父亲所处的环境比较凶险,而你父亲的职务又好像是军官之类的,这就好像在险恶环境中奔马走车一样,这个时候,最大的忌讳是掉头或者更改道路……换句话说,只要你父亲闷着头一条道走到黑,做个尽职尽责的纯臣,反而没有大的凶险,但他如果为了一些事情做反复,比如背主、比如脱离一些故人,反而会九死一生,立即遭厄。”
“我还劝我父亲离了淮右盟,他却要一条道跟着杜龙头走到头……”马平儿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这说明你父亲经验老到,反而看的清楚。”道人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