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摆着引我去,今日验证出来,我如何能上你们当?!”
曹铭目瞪口呆,不由指着刘延寿大怒:“你今日不说,我都不晓得他是使者……我问你,我来时怎么可能知道他在釜岭关降了?”
高千秋一愣,心下也一突,却又失笑:“自是白娘子做主,你二人连番过来互不知晓也寻常。”
话虽如此,高千秋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多想,平白错过了一次好机会。不过,他旋即就否定了这个念想,因为无论如何,都是有中计风险的。
第一波哨骑回来后,那个连泥都不糊的芦苇营寨未免太小瞧他了,真以为他会冒冒失失中计呢?
正想着呢,那边曹铭早已经彻底发作:“若是高副帅这般想,便是正经欺我了,我现在便要走回龙骨山,与白三娘说清楚,让她做好准备,发兵来攻!”
高千秋努了下嘴,下方四五个军将涌出来,护体真气一水的绿色,却都是典型的东夷军将高手了。
曹铭大怒:“高副帅,你这是什么意思?”
“等风停了再走吧!”高千秋在上首叹了口气。
“高副帅。”苗海浪终于也坐不住了。“如此说来,信果然是你截的了?“
“是。”
“哪有截人家夫妻私信的?”苗海浪无语至极。“你知道这般做是什么后果吗?真要跟整个黜龙帮翻脸?”
“我也是无奈。”高千秋似乎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便四下去看,然后看到一声不吭只往门外看的刘延寿,便来指点。“刘将军,你看什么呢?”
刘延寿犹豫了一下,正色来问:“高副帅,你听过,风从赤、雨从青吗?”
苗海浪一愣,也望着门外若有所思:“你是说……”
刘延寿不敢怠慢,避席俯首下拜:“高副帅,这是机会,是赤帝娘娘在提醒你,此时出击,正当其时。”
高副帅愣了一下,还没开口,旁边曹铭先破口来骂:“刘延寿,你若已经降了,便不该再行倒戈,无论往何处,反复小人谁能信你?”
苗海浪也叹了口气:“刘将军,降便降了,倒戈便也倒戈了,却要留几分余地,怎么能多此一举,行戕害之实呢?这般行为,没人敢用你呢?”
俨然是经验丰富。
刘延寿只是不吭声,去看高千秋。
高千秋犹豫片刻,负手来到砖木大堂门前,望着外面昏沉天空仔细观察,周围人也都不吭声,不少军将也都探头来看。
却只见外面昏黄一片,飞尘满天,连带着太阳都不现,偏偏空气中还隐约有些沼泽泥水腥臭味道,再加上风啸如鼓,似乎空中有什么怪兽隐藏其中一般。
正看着呢,忽然间,昏暗飞尘之上亮起一道闪电,继而隆隆声不断,自远方压了下来。
高千秋如释重负,扭头来笑:“且不说这自是秋日暑气未消,海上来了狂风,估计还要下雨,谈不上什么至尊提醒,便真是什么征兆,你这般风雷,部队奔袭数百里,怕是到地方也被人轻易打回来了。”
周围军将也都附和。
便是曹铭跟苗海浪看着这个风雷发作,也都面色严峻,刘延寿也有些无力。
因为对方说的太有道理了。
你万般计略,百般思量,对上这种天气又如何呢?
这种天气,怎么可能出兵?
“快!快!快!”
十余里外,王振已经快要疯了。“披甲好了就快往前去,不要管队列了,背上芦苇,到地方就点火!抢在下雨前点火!点火!”
周围五百骑士,俱皆慌乱不堪。
而再往后二十里,亲自背着一捆芦苇步行的白有思望着天上一闪而过的电光,同样微微眯眼,却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去看身侧部队,而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