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插嘴。
“现在先不说这个。”张行看了一眼徐师仁,然后忽然插嘴终结了闲谈。“大家都到了,说几个要害事情……还有谁没回来?”
“除了被俘的两位,现在没回来的自然只剩一个樊梨花了。”正在对表格的程知理脱口而对。“但她应该没事,不止一处回来的军士告知,她只是在收拢旧部。”
“她的副将,算是看着她长大的一个家人,此战怕是凶多吉少。”樊豹此时插嘴做了个说明。“她心里熬不过,所以才会如此。”
张行点点头:“情有可原,但还是要回来休整一下……告诉她,反正得有人在落龙滩做收拢、搜寻和防备,她来做也无妨,但得先回来一趟,确保她本人及部属无恙。”
“理所应当。”樊豹站起身来,眼窝深陷。“我走一趟,务必交代清楚。”
“可以,但等开完会再去。”张行语气依旧平和。“而且樊头领,凡事可一不可二,若是你带不回人,帮里便要军法从事了。”
“这是自然。”樊豹紧张起来,再三许诺。“属下绝不是不知机的人,一定将人带回来。”
“那就好。”张行也是再三认可,却又看了一眼张十娘,后者本想插句话,硬是憋了回去。
眼见如此,张首席方才继续来言:“两位头领被俘,非战之过,得发使者认认真真讨回来,不管是要钱要粮要兵甲,只要是有认真交换的意思,就都可以计较……除此之外,还要讲清楚,确保贾头领得到妥善治疗才好。”
“这是自然,我觉得等这几日落龙滩安生了,可以派登州这里的医生过去探望。”面色蜡黄的雄伯南终于开口。
“若是郦子期那里要不到,可以去找王元德,包括东胜国国主试一试。”钱唐想起什么,稍作提醒。
而众人也继续议论了几句,倒也没什么出奇的,这个话题到此结束。
“接着就是部队休整与俘虏的安置。”张行一边说一边看向了房敬伯。
房敬伯早有准备,立即起身拱手:“首席放心,秋粮入库,钱粮目前是不缺的,更兼首席早早指挥,准备也算妥当,只有一事……”
“说来。”
“俘虏和流民中有登州人,自然是就地归乡安置,授田屯田,可若有籍贯在其他地方的,能不能先问问原籍家小还有多少,若是老家已经没人的,或者老家人不多的,就在登州安置……毕竟,这落龙滩一开,总得防备,这也是人力储备,偏偏我们登州最缺人。”
“道理是有的,但不行。”张行想了一想,给出答复。“得让人回家才能心安。”
“是。”
“但是可以提前通知下去,告诉他们可以回家后自己选择,一月内回登州安置就行,因为登州这里人少,怎么跟徐州还有济北比都是宽乡。”
“是。”
张行点点头,再去看周围,见无人言语,方才继续来言:“刚刚房头领有一事说的对,从今天开始,登州这里就不是一个后方了,以前的防备东夷跟现在的防备东夷不是一回事……海上陆上,都要有计较。”
“陆上就是登州大营这里,海上是大劳山。”程知理赶紧发言,以确保自己的发言权。“只要卡住这两个点,登州就无恙……当然,这管不住郦子期,要是郦子期经历这一回还没死,再带水军过来,就不是登州地方上能阻挡的。”
“到时候自然有支援。”张行听出了对方的试探,却没有多做遮掩。“不过水路只卡住大劳山有用吗?琅琊那边,东海那边,一直到淮河都要防备吧?”
“那边就要问牛大头领了。”程知理嘿嘿一笑。
“这个没办法的事情,归根到底还是要搞一支水军。”白有思插嘴道。“但也难,尤其是这一次登州的船只都被扣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