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与叶家女主人的骨血,只是因为私生子的身份,不便进入皇室,因而被寄养在范侍郎家中。
毫无疑问,这也是监察院的手笔。
只是有长公主放消息在前,就算追查下去,也只能将这黑锅扣在长公主头上。
裁判,球证,旁证,主办方都是我的人。
甚至连你的行为都是我在背后推波助澜,你怎么跟我斗?
范闲心中嘲笑着长公主,但很快,他便将这些抛之脑后。
毕竟,他之所以做出这样的行为,并非只是为了栽赃陷害长公主,也不在乎这消息后续的影响。
因为再过几天,这庆国京都,就要彻底变天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庆国鸿胪寺开始与北齐使团拉扯谈判。
范闲作为接待副使,原本是应该参与其中的。
但由于这些天的留言,皇帝默许他不必参与,鸿胪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同时,由于陈萍萍提前拿下了朱格,长公主又因为范闲是皇帝私生子的消息感到无比惊惶,因而并未像原著里那样与北齐文坛大家庄墨韩见面交易。
她正忙着处理当初放消息的痕迹,不想让皇帝查到是她做的。
只可惜,皇帝早就知道了,而且一直等着她自己来解释。
但长公主心怀侥幸,面圣数次都只是寻常的问安,并没有自首的打算。
皇帝心中十分失望,终于在一个晚上将她招来,冷笑着将监察院的调查结果,以及一处主办朱格的死讯尽数告诉了她。
长公主这才明白了一切,失神地瘫坐在地上,被宫中禁卫拖回去禁足。
之所以是禁足,主要是北齐使团还未离去。
等和谈结束,北齐使团离京,皇帝就会立刻将长公主流放封地。
只是皇帝不知道的是,这一天,恐怕永远无法到来了。
……
……
又过了三日,两国的谈判渐渐进入尾声。
由于这个世界的长公主并未来得及出卖言冰云,北齐使团在谈判中占据下风,即便据理力争,最终也不得不无奈地割地赔款。
庆帝龙颜大悦,拟旨要殿宴两国使臣。
这一次宴会过后,北齐使团就要离京,带着满身的耻辱回国。
正因如此,身为接待副使的范闲自然也要去宫中赴宴。
毕竟鸿胪寺已经在皇帝的授意下,为他写了一份相当漂亮的政绩,虽然大家都知道这是镀金,但在这最后的关头,多少也是要露个面的。
范府,范闲整理好衣物,嘱咐妹妹范若若照看好府上众人,然后便与父亲范建一起,坐上马车,赶往了位于皇宫外城的祈年殿。
马车之中,范建脸色有些复杂地望着范闲。
自从范闲与他摊牌后,范建便一直深居简出,摆明了不想在范闲与皇帝之间做出选择。
但此刻,面对这满城风雨,范闲脸上却依然挂着从容不迫的笑意。
看到这一幕,范建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
范闲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反而郑重地嘱咐道:“爹,待会宴席上,无论发生什么,您都不要冲动,若真忍不住,就想想姨娘,想想若若和思辙,还有儋州的奶奶……”
范建大惊道:“你想在殿前对皇帝发难?”
范闲摇了摇头:“不是我,是有人想对他发难。”
范建紧紧皱着眉头:“谁,天庭吗?”
“……”
范闲叹了口气:“爹,不是我不想告诉您,只是有些事情,不是您能知道的。”
这句话自然是范闲在故作高深。
没办法,他身边的所有人,无论是他的养父范建,未婚妻林婉儿,还是未来丈母娘长公主,以及两个血亲兄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