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面色微变,拿着供词,急得涨红了胖乎乎的脸,道:“父皇,这是他攀诬儿臣,儿臣……”
“够了!”崇平帝冷喝一声,打断了齐王的辩白,冷笑道:“勾结帮派子弟,收买朝廷命官,派歹人袭击官衙,你做的这些恶事,孤废了你,都绰绰有余!”
齐王闻言,身形一震,垂下头来,忽地在贾珩看来多少几分拙劣的表演,嚎啕大哭道:“父皇,儿臣一时糊涂啊,儿臣刚到户部,手下连个使唤的人手也没有,没少受户部那帮文官的鸟气,办不好差事,没少被人笑话猪头猪脑,只会混吃等死的废物!直到见三河帮中人还算知恩义,这才笼络了在身边做事,他们这几年帮着转运入京漕粮,出力颇多,至于他们殴残应考举子,儿臣实不知情!还有派歹人袭击官衙,此等丧心病狂之事,纵然借儿臣一百个胆子,儿臣也不敢啊,必是有小人恶意中伤,还有那刘攸肆意攀扯……”
哪怕表演再是拙劣不堪,但就莫名很有自信,想要飙一个全世界都灭掉的高音。
“人丑而不自知,天子这是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别不是……”贾珩心头不敬想着,只是片刻之间,眸光就是深邃几分,“难道这才是齐王的自保之道,假装蠢笨?”贾珩心头闪过一抹狐疑,但又细思三分,却觉得有不少可能。
“否则无法解释,崇平帝直到今日才知,齐王竟然在东城隐藏了这么久!外表蠢笨,实则奸诈。”贾珩目光深深,思忖道,“假痴不癫,还真是天子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