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锦衣校尉进入官厅,向着贾珩禀告道。
扬州知府袁继冲见到扬州城内兵马四出,连忙派人询问,听说贾珩又回来了扬州,连忙派人相询。
贾珩沉声道:“告诉他,本官没工夫见他,让他派兵丁弹压街面,那么多的海寇,一无所知。”
他先前因多铎刺杀之事的陈奏奏疏,已经向京城递送,顺便给这位扬州知府上了眼药。
待禀事的锦衣校尉离去,贾珩看向一旁持刀而立的陈潇,说道:“你先回后堂歇息,不用陪着熬夜了。”
陈潇低声道:“我不困。”
贾珩见此也不再坚持,只是让人准备了茶盅,与陈潇品茗等候。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锦衣校尉来报:“水裕来了。”
检校江北大营节度副使水裕,领着两个扈从,来到官署,看向那坐在上首的蟒服少年神色阴沉,心头一突,道:“贾大人,这般晚了,唤下官有着何事?”
贾珩看向那中年武将,目光微冷,说道:“扬州城内杀声震天,缇骑四出,水将军一点儿都没有听到?”
水裕诧异问道:“这……这路上是兵马不少,难道又发现了东虏的踪迹?还有这锦衣府百户所的血迹,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贾珩面色如霜,道:“马家的人进了扬州城,前往锦衣府百户所想要劫走朝廷钦犯,如今江北大营明明将扬州守的铁桶一般,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
水裕闻言,心头“咯噔”一下,道:“贾大人,这……这几天,下官一直在府中休养,也不大理兵事,平常都是节度判官黄弦,行军司马周弼等人主持营务,参将胡贵,严瑞文二人具体调拨兵丁。”
江北大营有兵三万,分五营卫,前后左右四卫指挥使,中军则设二参将辅佐节度使治兵事。
贾珩道:“来人去唤以上几人过来!”
水裕看向一旁的河南都司的将校,心头生出一股不妙,问道:“贾大人,这几位将军是?”
他在路上就看到了这些骑军,完全不认识,分明是从别处调拨而来的兵马。
“江北大营军纪涣散,到如今贼寇袭击锦衣府百户所,仍无一兵一卒派来,虏王刺杀,搜捕到现在,仍劳而无获!”贾珩说到此处,面容凝结如冰,声音铮铮说道:“本官奉命整饬江北大营,调动河南都司之兵接管江北大营,这几位都是京营调至河南兵将,都是平定叛乱的骁锐,可一扫江北大营萎靡颓风。”
水裕闻言,只觉心头一惊,难以置信地看向那蟒服少年。
调拨河南的兵马?这是要做什么?这是要清扫江北大营?
贾珩道:“江北大营兵马都需重新从各地募训,在此之前,江北防务事关重大,本官会从河南方面抽调步卒,后续还有五千兵马进驻江北,现有兵马裁汰老弱,保留精锐,尽数转隶水师。”
水裕后背已经渗出颗颗冷汗,目光闪烁,思忖着利害。
这是图穷匕见!
贾珩道:“水将军,如今江北之兵军纪散漫,战力低下,已到不得不整饬裁汰之时,过往之事,本官可以不予追究,但如今江北重整兵务,决不能受人阻拦!水将军,圣上对此事忧切甚重。”
水裕闻言,早已惊惧不已,拱手道:“永宁伯为军机枢密,威震四海,下官谨遵军令。”
形势比人强,更不要说这都从河南调拨了兵丁。
就在这时,锦衣校尉禀告道:“大人,节度判官黄弦,行军司马周弼等人过来了。”
贾珩面色微冷,说道:“让他们过来。”
不多一会儿,节度判官黄弦、行军司马周弼、参将胡贵、严瑞文四人陆续进入官署,同样闻到了庭院之中还未用清水洗去的猎猎血腥气。
四人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