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噶尔所在的部落。
而就在准噶尔部所在的军帐之中——
番将聚集军帐之内,分明七嘴八舌,可以说已经是一片乱糟糟的。
噶尔丹身披一袭玄色冰冷甲胄,其人光洁如月的额头眉骨奇高,看向那从外面一下子跑过来的番将,喝问道:“你说什么?”
“可汗,汉军的枪铳轻便,威力也不小,我军这段时间伤亡惨重啊。”一个番将面上带着愁闷之色,朗声说道。
噶尔丹急声问道:“那我部勇士,最近这段时间,伤亡几何?”
那番将黝黑壮实的脸膛之上,神色就有些不大好看,道:“可汗,我部伤亡惨重,这样下去,绝对不是对手。”
叶尔羌部的乞力思明,声音之中已有几许慌乱之意,说道:“可汗,接下来怎么办?”
这段时间,不仅是准噶尔部伤亡惨重,叶尔羌部同样伤亡不小。
噶尔丹想了想,冷声道:“军卒向西面撤退的柳城撤退,同时诱汉军西进,扎好口袋,一举歼灭汉军。”
乞力思明这边厢,闻听此言,那张胡子拉碴的脸上,现出一抹说不出的无奈之意,说道:“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
噶尔丹眉头挑了挑,轻轻点了点头,然后面色凝重地看向周围的兵将,道:“全军整军,向西北撤退!”
此刻的噶尔丹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并不知道谢再义已经分兵截断了准噶尔部虏骑的归路。
西域,柳城——
这是进入西域吐鲁番的必经之地,城池虽然略显矮小,但周围都是沙柳、枣树等抗旱的作物。
正值秋季时节,四方郁郁草木已见着几许枯黄,在黄沙漫天的西域平添了萧瑟和苦寒的意境。
此刻,在轩敞而宽阔的官道之上,可听得马蹄“哒哒”而响,大批军骑浩浩荡荡向着柳城逼近。
旗帜之上,一面刺绣着狼旗的黑色旗帜影影绰绰,正自随风猎猎作响,而大批骑军手持长刀,明晃晃的刀锋在日光照耀下炫目刺眼。
“不好,是汉军!”城头上的准噶尔部番兵见得扬起的沙尘当中,一面面火红旗帜,急声说道。
“嗖!”伴随着箭矢如雨抛射而来,不少准噶尔部的番兵在“噗呲”,“噗呲”声音之中迅速倒地。
番将齐齐色变:“不好,敌袭!”
继而是,“轰隆隆……”之声不绝于耳。
伴随着,阵阵轰隆隆的炮火与硝烟四散,大批汉军如潮水一般抵近城池,拍打在城墙上。
京营数万骑军浩浩荡荡向着城墙围拢而来,卷起一股浩荡无比的烟尘,向着巍峨高立的城墙席卷而去。
京营神机营汉军携带的大批火铳,“刺刺”地向着城墙攒射而去,但见硝烟弥漫,其上的准噶尔部兵卒身上中得火铳的铳弹,魁梧身躯飙血不停,继而发出阵阵惨叫。
及至晌午时分,京营骑军卷甲进入柳城之内,而城头之上并未改换旗帜,仍是悬挂着准噶尔部的狼图腾。
为首的京营将校此刻立身在城墙之上,手中拿着单筒望远镜,眺望着远处的茫茫沙漠。
……
……
而另一边儿,噶尔丹与叶尔羌两部虏寇还不知晓柳城后路已被阻断,此刻在军帐之中相议兵事。
“汉军的火器太过犀利,我军先行退至吐鲁番之后,分兵掠进,就不该在沙州与汉军对峙。”叶尔羌部的乞力思明,开口道。
噶尔丹神情上满是懊恼,在一旁开口说道:“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实为不智之举。”
心头已经后悔到了极致,就不该和汉军争夺城池,而应该是袭扰为主。
叶尔羌部二台吉乞力思明面色一肃,开口说道:“现在是如何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