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愿意,李伴峰也没法再多说了。
如果有人真有本事自己单独开地块,咱们再安排。”
李伴峰道:“这得看谁最有本事,谁能担得起这块地,其余人也不白来,开地的钱我不会少给,
孟玉春问:“按你这个开法,谁当地主?”
“姐姐,我这人干别的不行,开荒绝对是好手,蓝杨村里,我开荒称第二,没人敢说是第一。”
李伴峰怕把猎人们吓着,替她介绍了一句:“这位姑娘是地头神派来的使者。”
曹志达一拍胸脯:“包我身上。”
“他们说话都没边儿,我说两句正经的,开荒这行我做了十几年,从来没有失手过。”
一群猎人吓傻了,全都退到了远处。
七爷都说是使者了,一群猎人自然不会怀疑,他们围上前去,纷纷介绍自己。
孟玉春对曹志达颇为欣赏,赞叹道:“这群人里就数你本事最大。”
这句话坏事了。
曹志达拍着胸脯道:“姑娘,再给我三里地,我让你看看我真本事!”
李伴峰揪住曹志达道:“伱疯了?”
曹志达平静的看着李伴峰:“七爷,我平时什么事都听您的,您今天就成全我一回,让我在孟姑娘面前长一回脸!”
李伴峰道:“长脸不要命么?”
“不要了,”曹志达摇头道,“只要今后能陪着孟姑娘,我甘愿把这条命扔在这!”
曹志达就要开地,谁也劝不住。
大蛤蟆跳到近前,对李伴峰道:“七爷,这人怕是吃了甜鼻涕。”
李伴峰怒道:“瞎说!鼻涕明明是咸的!”
“我说的不是那个鼻涕,是一类游怪,按书上的名字,叫情殇蛞蝓。”
“游怪?不服地头神管的?”
咕呱!
蛤蟆腮帮子一鼓:“七爷说的没错,游怪不受地头神管束,而且层次都不低,
情殇蛞蝓是几条情修的魂魄黏在一起所化,这些魂魄在新地年深日久,没了鬼魂的模样,却有了像鼻涕虫一样的体魄,专门往有情人鼻孔里钻,
曹老弟对孟姑娘确实有意思,中了甜鼻涕,这下不可收拾了。”
李伴峰看向孟玉春:“她不知道这种游怪么?”
“咕呱,据我所知,她为人的时候很少来新地,而今也只当了不到一年的地头神,甜鼻涕平时很少见,她还真就未必认得出来,
况且中了甜鼻涕,除了用情太深,并没有别的症状,一般人也不好分辨,我是听着曹老弟说话发齉,才怀疑他着道了。”
“这东西要命么?”
“分人,曹老弟有心,孟姑娘无意,就算拦住他开荒,将来他也得死在相思病上。”
曹志达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孟玉春,李伴峰问蛤蟆:“他还有救么?”
“七爷既然问起了,我倒是愿意试试,成与不成,得看他自己造化,七爷能不能想个办法先让睡着?”
想让老曹睡觉可没那么容易,他在新地厮杀三天没合眼,整个人却还精神的要命。
李伴峰把所有人都支走,把凌妙影的八音盒拿了出来。
上好发条,李伴峰拨动着转台上的小人,让他的脸看向了曹志达。
这是娘子教给李伴峰的用法。
李伴峰拨动了开关,小人对着曹志达静止了片刻,选中了目标,开始在转台上缓缓旋转。
舒缓的钢琴曲朝着曹志达飘了过去,过了一小会,曹志达睡着了。
李伴峰收了八音盒,蛤蟆跳到曹志达身边,对着曹志达的鼻子,伸出了舌头。
一条长舌在老曹的鼻子上蠕动,尖端渐渐分叉,似两根触角一般竖了起来。
触角在鼻子口摩挲了片刻,另一对触角从鼻子里边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