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慕容氏居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冷宫,这让云盛义非常意外。
这么看来,太子的势力远超过他的想象,九王必输!
慕容氏的话,越越直白,云盛义越听,越是心惊胆寒。
万万没想到,皇上中毒居然是废后在幕后主导,如果不是女儿云舒浅从中作梗,今晚南淮国的天就得变!
脊背冷汗不知何时已经浸湿了里衣,屋子里,废后慕容氏阴冷粗哑的话声,还在继续。
“云相,你不话,本宫就当你还在犹豫。”
慕容氏虽然衣着简朴,但是身上散发出的阴冷,就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恶鬼。
那看向云盛义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毒,仿佛只要他敢个不字,就会立刻结果了他的性命。
心颤地吞了口口水,云盛义把心一横,沉声禀告:“老臣但凭太子和皇后娘娘差遣。”
不多时,云盛义在云氏双姝的搀扶下,在太子府僻静的后巷,上了马车。
临走时,云美婳不放心地强调了一句:“父亲,您千万莫要心软,杀了云舒浅,一了百了!”
“大姐,父亲已经选好阵营,自然知道该如何取舍,我们只要做好自己分内事便好。”
云娉婷的话,让云盛义心情舒服了下,这个大女儿空有一副好皮囊,可惜脑子不好使。
女儿诡计多端,可惜胳膊肘往外拐,不能为他所用,只有这个二女儿堪当大任。
“为父这次不会心慈手软了!”
马车渐行渐远,云氏双姝望着父亲远去,脸上不自主地浮现出了得逞的诡异笑容。
云舒浅,这一次,你在劫难逃!
……
重山院。
吴春来端着刚刚熬好的调理脏腑的汤药,乐颠颠地走了进来。
“主上,这可是属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齐的药材,您一定要赏脸,试一下啊!”
紧赶慢赶从极北之地回来,吴春来连澡都没顾不上洗,就风尘仆仆地一头扎进了厨房,亲自熬了一碗中药送来。
刚进屋,迎面就扑来一阵冷冽的寒气。
心里“咯噔”一下,这气氛不对劲呐,又出啥幺蛾子了?
思及此,吴春来脚尖立刻调转方向,未免殃及池鱼,他还是赶紧溜比较好。
“吴春来,之前给你的信件,你看出什么来没?”
后脑勺阴风阵阵,吹得头皮“嗖嗖”凉,吴春来面皮一抽,端着药碗上前,干声道。
“主上,属下斗胆问一句,那份字迹龙飞凤舞(飞扬跋扈)的书信,是出自何人之手?”
回答之前,得先搞清楚状况,万一主上心仪这封信的主人,那他不就成了棒打鸳鸯的罪人了。
那封信的内容,全是虎狼之词,无论哪句都够主上大卸八块、挫骨扬灰的。
而主上居然还细心收藏在上了九把锁的机关盒子里。
若不是心尖尖上的人所书,吴春来实在想不出,主上为何这般宝贝书信?
“是王妃写的。”脑袋耷拉的颜一,冒着生命危险,插话。
刚才主上听了颜十三奏报王妃打扮得花枝招展,带着胖丫鬟出府前往天下第一楼之后,脸色就很不好看。
虽然主上嘴上没什么,但是肯定是惦记着王妃行踪呢,他们当属下的,得有眼力见,不然混不好。
“吴春来,给颜一喂颗哑药。”容璟凤眸危险的眯起,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子没点眼力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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