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衍薄唇间的烟蒂咬扁,“甜不甜我了算!”
姜韵哼笑,“何必呢!我要是你,我就选择沈繁星,商业联姻、互帮互助,多合适,而且我看沈繁星那姑娘也是个艺高人胆大的,你们俩结合,那简直是绝配,婚后各玩各的,谁都不影响谁。”
姜韵打给傅瑾衍灌输的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思想,很少这种开放的话,傅瑾衍察觉异常,挑眉,“您这是?”
姜韵一脸正色,表现得极为不卑不亢,“哦,刚才纪家打电话来道歉了,希望宁宁可以做他们家的媳妇。”
傅瑾衍打开车门下车,将燃着的烟蒂扔在地上用脚踩灭,“阴魂不散。”
姜韵继续磕手里的瓜子,“怎么能阴魂不散呢?我倒是觉得纪泽那孩子挺好的,不别得,就单单他对待宁宁那份赤子之心,就很难能可贵。”
傅瑾衍瞥姜韵一眼,“秦树明最近放出风声要收拾简宁,你觉得单凭纪泽那份赤子之心能不能护得住她?”
姜韵‘咔’的一声磕开瓜子壳,都没来得及嚼,囫囵的,“你要这么,妈先站你一个月。”
傅瑾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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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傅瑾衍睡得极不安稳。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简宁穿着一身旗袍在跳舞,旗袍开叉到了大腿根,她在舞台上,底下站着的全是男人,那些男人手里拿着花,拿着礼物,十分殷勤。
在这个梦里,他站在人群最后,想挤进人群到简宁跟前,但那些男人却像铜墙铁壁似的,不论他怎么挤都挤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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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傅瑾衍起床下楼时,简宁已经离开。
姜韵优雅的喝着牛奶,抬头看他一眼,,“宁宁去了监狱。”
傅瑾衍皱眉,“去监狱看杜衡?”
姜韵不置可否的点了下头,“嗯。”
傅瑾衍拉开餐桌旁的椅子落座,身上的睡袍穿的松松垮垮,“去看他做什么?”
姜韵伸手去拿面包片,掰开一块,塞进嘴里,答非所问,“我觉得宁宁挺难的。”
姜韵话落,见傅瑾衍不接话,自顾自的又,“前有深仇大恨要报,后有你这种人渣不依不饶。”
傅瑾衍刚准备拿牛奶杯的手顿了下,倏地起身。
姜韵侧头,“唉?生气了?”
傅瑾衍,“去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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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
简宁跟杜衡已经隔着窗口对坐了十多分钟。
简宁温温柔柔的笑,杜衡双目赤红,似乎恨不得直接撞破面前的玻璃出来掐死她。
不过入监狱短短几日,杜衡周身已经褪去了往日的温文儒雅,变得满是戾气。
终究是杜衡率先沉不住气,咬牙切齿,“贱人,你来这就是为了看我的笑话,是吗?”
简宁抬手将脸颊的碎发挽至耳后,目光温和的看杜衡,挑动唇角,语气轻柔,“你或许不知道,我盼这天,盼了整整三年四个月零七天。”
杜衡深吸气,嘲弄,“你倒是记得清楚。”
简宁莞尔,“我还能给你精确到秒,要听吗?”
杜衡低吼,“滚!”
简宁柔声笑,“在里面过的还好吗?我最近几天都在想,你在里面过得到底好不好。”
杜衡戴着镣铐的手攥紧,手背青筋暴起,“简宁,等我出去,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简宁身子往玻璃前靠了几分,声音压低,“你觉得你还能出得来吗?”
杜衡,“我不信你现在无依无靠能把手伸到这里。”
简宁头轻轻歪了歪,冲他眨眼,“谁我现在无依无靠?”
杜衡怔住,“你跟了傅瑾衍?”
简宁嘴角噙笑,“你猜。”
杜衡汲气,情绪忽然稳定下来,戏笑,“你当年恨极了傅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