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毓面色阴郁地转身看向夜宸轩:“老七最近很闲啊,怎么本王到哪儿你到哪儿?”
夜宸轩风轻云淡地扯了扯唇:“本王一个闲散王爷,不及皇兄深得父皇信任,闲着也是正常,倒是皇兄身负重任,身兼数职,怎么也这么闲呢?”
“你!”夜君毓顿时气得咬牙,恨不得捏死眼前这个人。
明知道他才是最有机会成为太子的人,他还死皮赖脸地跟他争唐宓,他有什么资格跟他争!
见他生气,夜宸轩默然开口:“皇兄既然来礼佛,那便好好净净心,这佛门清静之地,皇兄最好不要做有辱皇家颜面的事。”
夜君毓彻底怒了:“夜宸轩,你什么意思!”
夜宸轩皮笑肉不笑地扯唇:“本王只是提醒皇兄,寺庙里有女眷,皇兄言行举止应该多加规范,若有冒犯会有辱皇家颜面。”
“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夜君毓怕自己真会气得动手,便一甩袖子走了。
“王爷。”鸿飞上前。
夜宸轩盯着夜君毓的背影,微眯了眯眼:“盯着他。”
“是。”鸿飞立刻应了。
北厢房。
唐老夫人目光严厉地盯着唐松和唐楹母女:“毓王怎么会在这里?”
唐楹低眉敛目,不吭声。
林氏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秦氏母女,又看了看唐宓,也是垂眸敛目。
“或许也是来礼佛的。”唐松猜测道,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对啊,应该就是来礼佛的。”秦氏连忙跟着附和。
“礼佛?”唐老夫人猛地一杵龙头拐杖,怒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些肮脏的心思,这人是不是你们引来的,我现在不想追究,现在回府,这白马寺我们不待。”
那个毓王明显居心不良,她怎么能让宓儿在这里待上七日,这儿一日也不能待。
一听这话,唐楹瞬间便紧了紧手里的帕子。
秦氏也没想到唐老夫人脾气这么暴,竟然这就要走了,也有些着急道:“这谁能算到毓王也来礼佛,再他来礼佛跟咱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做我们的法事,他们礼他们的佛,我们干嘛要走啊。”
唐松眸子转了转,也道:“咱们之前都跟净空大师好了,他也答应亲自给我们做法事,这机会难得。不管怎么样,大伯的十周年忌日总不能不做法事吧。”
唐老夫人冷哼一声:“法事哪里都能做,未必就一定要在这里做。”
一狮的十周年忌日,法事当然要做!
“松儿全都安排好了,您若是现在走,他的心血不都白费了吗?”见老太太这么固执,秦氏急眼了,声音也尖利起来。
唐老夫人嗖的看向秦氏:“你一直想要我们留在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唐老夫人仿佛能看透一切的凌厉目光瞬间让秦氏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
“一切都是我的错!”一直没有话的唐楹突然就冲着唐老夫人跪了下来,泪如雨下,“若不是我掉落了池塘,母亲不会被舅母和外祖母威胁,也不会连累家中姐妹,更不会为了破忌提前为大伯过忌。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这就跟祖母和大姐姐回去,其实也算不得什么,舅母的也对,权当撞喜了。”
“放屁!”唐楹这番话,瞬间将唐老夫人的粗话都给逼出来了。
那个蔡氏的话也能信,还撞喜,亏他们秦家想的出来。
“其实这毓王就是来礼佛的,跟我们也没关系,若是怕冲撞了,咱们少出去就是了。”见老太太有所松动,唐松又劝了一句。
秦氏连忙跟着道:“是啊,咱们一遇到他们就回去,只怕传出去对府里的姑娘更不好,人家还以为我们出什么事了呢。”
“出什么事?你想要我们出什么事?”秦氏一开口,唐老夫人就气得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