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都是余诗茜害的!”她吼完这些话,转身跑了出去。
“砰!”
门被大力甩上,留下夏彦淮僵在病床上,满脸无措。
重生这么久以来,夏如槿一直靠着坚不可摧的复仇信念支撑,还是第一次情绪崩溃。
陌生的环境,复杂的局面。
她一直觉得自己可以应对得很好。
趋利避害,用霍家和夏家的身份掩护,顺藤摸瓜,揪出幕后真凶。
但是在刚刚那一瞬间,悔恨和愤怨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与其她是在气夏彦淮装瞎。
不如是在气自己太蠢。
夏如槿刚冲出来,钱叔就迎了上来。
本来慈爱的笑容,在触及到夏如槿通红的双眼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起……
“太太您这是,怎么了?跟夏先生吵架了?”
夏如槿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没有,我出去一趟,别跟着我。”
“……”
那道娇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钱叔才反应过来。
忙拿着手机又拨了个电话出去。
夏如槿出了医院,径直走向她那辆高调的宾利。
左寒下车帮她开车门。
没想到夏如槿绕开他,直接上了驾驶座,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左寒傻眼了。
迅速上了另一辆车,跟了上去。
夏如槿漫无目的,在高速上飞驰了很久,脑子里空荡荡的,感觉心里也空荡荡的。
油门越踩越快,速表盘的指针一直在飙升。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
夏如槿脑子里一直紧绷的弦,‘咔哒’一声断了。
瞥了一眼手机,是霍言深。
出差这么久,他第一次给她打电话。
透过后视镜看向后面,跟着她的那辆黑色轿车已经没有踪影了,八成是左寒又打报告……
她没管,只当没听见。
铃声不依不饶的响。
在不知道多少遍的时候,夏如槿接通了。
“干什么?”
她恶声恶气的开口。
自以为很凶的语气,但因为刚哭过,声音还有些哑,带着隐隐哭腔。
那头顿了几秒,嗓音低哑好听,“哭了?”
夏如槿吸了吸鼻子,“没有!”
“嗯。”他信以为然,然后随口自然的问,“吃午饭了吗?”
正午的阳光很灿烂。
刺眼的光线明晃晃的照在柏油马路上,路边的绿植被晒蔫儿了,垂头丧气的低着脑袋。阳光透过车窗落进来,夏如槿眼睛有点疼。
她气鼓鼓的回他,“你打这么多遍电话,就是问我有没有吃午饭?”
“不然?你有什么想跟我的?”他嗓音清清冷冷,通过听筒的特殊处理传到耳朵里,让人心情没来由的很平静。
夏如槿车速慢了些,“你这人真奇怪,给别人打电话没话,偏要问别人有没有话跟你?”
“我以为你很自觉的,不需要我问。”
“……”
夏如槿捏着方向盘的手抖了抖。
在分岔路口,自觉的选择了回霍家别墅的路。
车厢里一阵诡异的沉默。
半响,还是霍言深先开口,“现在到哪儿了?”
“沿江路北段。”
“嗯。”
他低低的应了声,那边似乎有助理的声音,他随口了句,会议推迟二十分钟。
然后才对她,“我明天一早的飞机,中午到家。”
“……”
他在跟她汇报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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