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让孙强二人帮着卖獐子,那盛兮索性从背篓掏出一根天麻与玉竹。
“这是天麻和玉竹,是药材,你们带些过去,若是可以的话帮我问问县城药铺怎么收。”盛兮将天麻和玉竹交给孙强。
接过东西,孙强当即拍着胸脯道:“姑娘放心,这事儿包在我们身上!”了眼盛兮背篓,微微一顿后他方才又道,“盛姑娘,其实不管什么东西,但凡进了县城,多少都能提价的。”
盛兮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道:“我明天辰时中过来,还是在安西巷。”
“好!”孙强与杨六重重点点。
盛兮着二人将那獐子抬上驴车,又用一块毡子盖好,这才启程上路。
而待孙强二人离开,盛兮便也来到了药铺,先是给沈安和抓了副药,之后又拿出来天麻与玉竹问了下是否收购,以及收购价格。
药铺掌柜给了价,却是两种。一种是炮制过的,一种就是她手上这种。炮制好的自然价更高一些,但盛兮现在急需钱,没时间等。
不过她并没有急着将药出售,而是等着明日问过孙强后再决定在哪里卖。
抓过药后,盛兮手里就又没剩多少钱了。平常发烧咳嗽的药定然不会用这么多银子,但能解沈安和身上毒所用的药十分稀有,也因此,其价格相当可观。
出了药铺盛兮不禁感叹,果然啊,不论古代还是现代,病抓药永远是最能花钱的。
今日的下萤村尤为热闹,至于为何这么热闹,那还得从昨天半夜起。
盛兮到村子时刚好正午,隔着老远便听到有人在谈论昨晚的事儿。她没在意,继续往前走,结果没走两步并听到有人惊呼:“不是吧?盛老大真把盛家二房从族谱上划掉啦?”
“那还有假?我可是亲耳听盛金的。你没见他刚才外头回来?他这是一大早去县衙备了案呢!”
“啧啧啧,这盛金可是够狠的,盛家二房如今也就盛兮一人儿,还是个傻子。从宗族除名,这不是不给盛兮活路吗?这让她以后还咋活?”
“咋活?守着自己相公活呗!”有不喜盛兮,和盛金一家交好的人忍不住嘲笑道,“你们是没听昨晚那傻子为了相公好一番折腾呢!要不然,盛金会这么狠心?肯定是那傻子又没干好事儿!”
“可我咋听,盛兮那丫头自从摔到头后好了呢?好了还做啥坏事儿?”
“好了咋就不能做?不知道什么叫狗改不了吃屎吗?本性在那放着呢!”
“你咋这样?我记得盛老二活着的时候没少帮你吧?盛兮怎么也是他闺女,本性能坏到哪儿去?”
“我……”那人还想分辨,却冷不丁到不远处一道人影,清是谁后登即闭嘴,二话不转头便跑了。
众人还等着他解释,结果那人了一个字就没了,跑得速度之快好似后面有狼在追似的。而后奇怪,而后一扭头便到了一步步走过来的盛兮。
众人:“……”
传闲话被抓,众人颇为尴尬,见盛兮他们,脸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众人纷纷讪讪一笑,左右,就是不再盛兮。
盛兮收回视线,没有理睬这些人,径直朝家走去。
回了家,开了锁,刚欲要推门进去,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喝,盛兮推门的动作便由此停下。
她回头,一眼便到了气势汹汹朝这里走来的盛金。除了盛金,还有其一家子,老三夫妻俩,以及盛老爹夫妻二人。而他们身后,则跟着村长以及几位盛家老人还有热闹的村民。
盛兮挑眉,这还是她穿越以来,得盛家人最全乎的一次呢。
恰此时,院子里传来动静,盛兮回过头,院门被拉开,她一眼便同沈安和视线撞在一起。
“回来了。”沈安和对盛兮道,那语气寻常的与一般人家无二。
盛兮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