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同黑衣人战在一起。
也就是这个功夫,楼船重新起锚,汩汩河水被划出一道道波纹,发出的声响似是送别。
“这位姑娘!”楼船上的斗篷男人忽然出声,十几个黑衣人瞬间退后,只留盛兮一人在中央,“我过了,不要自不量力。”
盛兮理都没理他,反手搭弓上箭,直接将弓弩对准了那斗篷男人。
那斗篷男人毫无所惧,反倒讥笑道:“你当真以为就凭你这弓弩就能留下他?这位姑娘,好心奉劝你,赶紧回去吧,有些人你注定是留不住的!”
“咻!”回答他的,是盛兮射过去的弩箭。
男人似早有预料,轻巧转身避开那弩箭,再开口时的声音却明显没了戏谑,只剩冷酷:“听人劝吃饱饭,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哼!”
男人一挥手,十几个黑衣人再次一拥而上,瞬间将盛兮包围,长刀密集落下,竟是一点喘息都不给她。
盛兮无暇分身,冲不破那包围圈,只能眼睁睁着楼船越走越远。直至她追不上,那十几个黑衣人又忽地齐齐收刀,下一瞬,竟是再不管她重新没于黑暗。
盛兮盯着河面上那仅剩的黑点用力咬牙,脚下没了路,河水又湍急,除非她长了翅膀,否则,根本不可能追上。
她忽地单膝跪地,用匕首支撑着身子,大口喘气。
四周一片静谧,唯有黑暗作伴。
旺财轻轻跑了过来,绕着盛兮转了几圈,遂开始舔她手背。
盛兮垂眸向它,片刻后抬手揉了揉其脑袋,低声道:“抱歉啊旺财,你的伙伴……我未能留下。”
“嗷呜!”旺财声叫了一声,舔得更加卖力了些。
盛兮忽地一声苦笑,身子一松,便坐在了地上。
她重新抬头向早已没了任何船只踪迹的河面,似对旺财,又更像是自言自语:“果然天外有天啊,原来我是这么弱的吗……怎么办呢,没能把人带回去,该怎么交代啊?”
“嗷呜……”旺财用力拱了拱自己脑袋,将它整个身子拱进了盛兮怀里。
家伙仰着脑袋,瞪着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着盛兮,那眼珠子里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情感,得盛兮内头一刺。
半晌后,她忽然对旺财道:“别担心,他会回来的。因为……他把你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