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眠归类为绝对无法认可的存在。
而被严声质问的慕枫眠,跟他的表现却截然相反了,没有紧张和愤怒,云淡风轻得就像是外围看耍猴子戏一般。
任容霜沁闹得再如何欢腾,容嘉信气得再怎么吹胡子瞪眼,这些好像都跟慕枫眠没有半毛钱关系似的。
她的那种与他们的事情脱离关系的态度,明眼人一眼就能够清楚地看出来。
“是她自己把玻璃杯砸在地上,然后自己摔倒在玻璃片上的。”慕枫眠缓缓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慢条斯理地说道。
简约的中长裙被琉璃灯光锁笼罩,她的身体像是陷入了团虚幻朦胧的光线中。
她的脸上面无表情的,神色镇定,就连回答问题的时候都显得格外漫不经心。我爱中文网
这简直就是将人惹恼的最佳武器!
有时候,气势碾压和毒舌攻心,都不如彻底的无视来得厉害!
只要是人,多多少少都会有希望被人在意的心理,更何况是在患艾滋病跌落神坛前、向来受到各种吹捧的容嘉信?
他这一辈子怕是都没有见到过敢用这种态度对他的人,若是慕枫眠跟他叫嚣他或许还不会将慕枫眠放在眼里,可这种彻底的无视,却让容嘉信气得快疯了。
这丫头简直无法无天了!
“你当我傻子啊,她自己摔能够摔成这样?你怎么不说是玻璃自己飞过去扎到她手里的呢?”容嘉信暴怒,吼出来的还有中气十足的,宛若刀片子般顺着人的耳朵刮了过去,好像连耳朵能够被刮掉似的。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慕枫眠轻描淡写,目光在地上的容霜沁身上略微停顿,神色颇为怜悯,但语气却没有丝毫波动,“对在容小姐身上发生的离奇事件,我也表示很惊讶。”
这样的话一出口,就仅仅是容嘉信,就连容霜沁本人都气的心肝脾肺肾全部火烧火燎的。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容霜沁脸色扭曲地看着满手的鲜血和刺入血肉中的碎片,感觉到阵阵刺骨的疼痛钻心地传来,可偏偏还要为慕枫眠一股脑全部推光的事情给分身,整个人宛若冰火两重天,一时间别提有多难受了。
事实上,容霜沁方才在在听到孙阿姨喊容嘉信的时候,就对茶几上那个放在一盆多肉旁边的、靠近自己的那个看上去很精美的玻璃杯子动了手。
如果能够找个理由让容嘉信一次性将慕枫眠给赶出去,那定然是最好不过了。
于是,她拿起杯子,伤害她最为宝贝的身体。
心狠到这种地步?
“你还惊讶?!”容嘉信咬牙切齿地看着连任何多余的情绪都没有表露出来的慕枫眠,貌似气得不轻。
其实他心里在偷笑哩!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老脸一拉,视线再度落回到容霜沁身上,一副势必要将事情搞明白的架势,阵阵低气压在房间内持续不断的蔓延:“霜沁,你是受害人,你来说!”
说着,容嘉信向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似乎是这才从惊讶中反应过来的模样,匆忙走过去,将仍旧倚靠在茶几上的整个儿一副虚弱样的容霜沁给搀扶起来,然后将其放到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而这时候,李笑赶到了。
在看清楚容霜沁手掌上的伤势后,李笑一脸“焦急”地接过慕枫眠递过来的药箱,给容霜沁处理伤口。
慕枫眠在心中偷笑:真是物以类骤人以群分,阿璟的朋友都挺有意思的!
“我……”完全倚在沙发上的容霜沁虚弱地抬着眼,边由李笑给她清理一下伤势,边看着容嘉信,语气有些断断续续地道,“是,是她,推,我的……啊!”
容霜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忽然被手掌心里传来的剧烈疼痛给打断,她猛地大声惨叫了一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