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洛前几日险些丧命,又因昨夜支菲的事窝了一肚子火气,对这有着偷听墙角嫌疑的茅山道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你不承认?你们阴阳一脉都是些什么人啊!竟然抵赖!”
罗立东老脸一沉,迈步上来,一把抓住了张小洛的前襟,要把张小洛提到门外,却发现张小洛竟纹丝未动。
“你想打架是吧?”
罗立东抓着张小洛衣领的右手仍未松开,左手摸向腰间,一摞由红线串起的铜钱已被他攥在手中。
“都是第一次做人,你以为我会让着你?”
张小洛歪着头瞅了罗立东一眼,望着对方那涨红的老脸,不由想起了魏巡。
相同的年纪,一样的体型,如出一辙的色厉内荏。
罗立东一时语窒,他手掌内的铜钱一抖,正要对张小洛动手,却瞅见张小洛的目光正看向自己的身后,便也回头望去。
花峒巫蛊神婆佝偻着身子,不知何时已站在了罗立东背后三丈之外。
“我还会回来的!”
罗立东松开了抓着张小洛的那只手,朝着张小洛恶狠狠地说了一句,便转身朝着寨门大步而去。
张小洛并未理会那已走远的罗立东,目光与那佝偻着身子的老妪对视着。
“你可能降服那洞内之物?”
青婆婆朝着张小洛开口问了一句,声音苍老似亘古。
“无能为力!”
张小洛拒绝了。
他的肋间至今仍有少许的粉红肉芽残留,他不想再次让自己经历那浑身奇痒,饥饿频死的非人感受。
尽管青婆婆曾救治于他,但他不觉得这是自己再次犯险的理由。没有对方的救治,他一样会醒来,只不过要晚上几天而已。
张小洛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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