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阴阳师!竟不知道我那符篆的价值!
罗立东放心了,他稍稍挺直了胸,整理了一下自己那身已污浊不堪的道袍,不屑地瞅了张小洛一眼。刚要开口责骂对方,又忽然闭了嘴。
“也许去整一头活牛会更容易一些。”
面对着满身戾气的张小洛,罗立东心中闪出这么个念头。
当在张小洛那竹屋之内,眼睁睁看着自己偷的那头成年水牛被张小洛手中那把柳叶形的小刀凌迟后吃下,甚至连牛血都未曾浪费一滴的时候,茅山道士终于庆幸自己选择了用活牛来换符篆,而不是选择用拳头。
张小洛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在罗立东真的拉来了一头牛之后,将那嬴勾符篆还给了罗立东。
在茅山的地盘上,他不想跟茅山道人结下不可解的仇隙。
罗立东坐在竹屋内的竹凳之上,将那张失而复得的符篆揣入怀中,望着那盘膝坐在竹床之上的张小洛,眼中露出复杂之色。
已在湘西行走多年的罗立东,也已隐隐猜出了花峒苗人再次献祭的用意。
献祭!用族内少女的生命,献祭给那洞内之物,来换取族人短暂的安宁。
而在目睹张小洛那匪夷所思的进食方式之后,罗立东也没有了先前的那份惊惶。阴阳师跟茅山道之间,其实有着一些相似之处,都在做着常人见所未见,甚至想都没想过的诡秘之事。
“他刚才那般的进食,是在给自己补充体力吧?难道他今晚还要再去那落花女嫁的现场……”
在罗立东看不到的地方,张小洛的体内,那被生吞下去的鲜肉和鲜血早已被分解殆尽。养分被张小洛的血液迅速地吸收转化,最终化为一股股的精纯的能量涌向他那多处破损的内脏,甚至连那肋间的粉红色肉芽都变成了灰白色。
张小洛的体内似存在着一台精密的仪器,正在快速地调动着他体内所有的能量。很显然,那破损的内脏,优先级是最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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