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极点,“掌嘴,一百下,一下都不能少。”
邱良娣低着头,掩饰着眼中幸灾乐祸的笑容。
……
太子得到消息的速度比他预想的要快,当手下的人犹豫着将从太子府截下的信鸽送到他手中时,简直不敢直视他阴鸷的眼神。
信鸽腿上绑着一个小竹筒,里面塞着一张小纸条,上面的字迹是太子再熟悉不过的笔墨,只有简短的几个字。
太子恐生变故,望见面一叙。
他冷笑一声,下令捉拿周杨。
——
当素日对他恭敬有加的守卫闯入他房内,以利刃相对,杀气腾腾,一如他无数次见过的那样——只不过从前他是作为作壁上观的看客,如今成了身陷囫囵的猎物。
抬头望着从外面一步步走来的太子殿下,目光在触及他手上捏着的纸条时,闪烁了一下,明白过来后,放下了手中的笔。
……
好不容易停下的雨,入夜后又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虽不如白日里那般声势浩大,但雨点细细密密落下的声音,让姜祸水心乱如麻。
雨点打在窗台,不一会儿便浸湿了姜祸水没留心收好的书,桌面上的烛台被风吹动着摇曳,火光渐暗,好像下一秒就要熄灭了似的。
虽然白日里对祖母说话的时候信誓旦旦的,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其实姜祸水真的伤了心。
她长这么大从没被人裹过巴掌,就算是上辈子她为夏濯奔波筹谋受了不少人的气,也没人有那个胆子和本事打她巴掌。
也许姜凌是气极了,情绪上来了谁也控制不住,她又不解释缘由,身为父亲理应愤怒的啊。
道理她都懂,但就是说服不了自己不在意。
明明在叔父质问她的时候,姜祸水可以为自己辩解的,但心里头却像憋着股气,说不上来原因,总之就是不愿意直白地为自己辩驳,却渴望他愿意站在她这边,像祖母一样说相信她。
雨幕中,玄衣少年与夜色融为一体,像一道影子似的穿梭其中,顷刻间出现在她的面前,挡住了姜祸水正欲关窗的动作。
姜祸水松了手,没好气道“你来干什么?”。
王晋凝视着她红肿的半边脸,眸光陡然转深,下一刻嘴角挂上嘲笑,不无戏谑地说“听说你被揍了,特意赶来欣赏美人落泪的,”他顿了顿,好似真的在向她提问,“我是来早了还是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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