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反正以后免不了要展现医术的时候,倒不如现在大大方方地承认。
谢老三满心狐疑,视线往下,看到自己的左腿被木板固定住,还敷着清清凉凉的药膏顿时蹙眉埋怨起章氏:“他娘,你给我去城里找大夫了?好端端花那个钱做什么?”
章氏抹了一把鼻涕眼泪啐了他一口:“我才没那闲钱给你请大夫,是云韶,云韶给治的。”
“云韶?”谢老三眼睛瞪着大大的,盯着自己女儿许久还是不相信,“你又在胡八道什么,云韶才多大?就算她现在恢复神智了,她怎么会在一夜之间懂得那些药理知识呢?她不懂事也就算了,你也跟着她瞎胡闹什么?”
谢老三此话一出,章氏原本喜悦的心情被一扫而空,她猛然站起来指着谢老三的鼻子大骂道:“谢老三,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要不是云韶,你能这么快就醒来吗?我明白了,你这是在拐着弯骂我乱花钱呢。你平日里给大哥二哥家私下不知补贴多少银子,现在我要用点钱,你就叽叽歪歪,你安得什么心?”
“爹,娘没有骗你,我一觉醒来口齿清楚,脑袋里还多了很多药理知识,我不光会看病,我还会辨认各种草药。”谢云韶站起来走到章氏跟前,扶着摇摇欲坠的她,“爹,我们是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我知道,大伯二伯跟你是亲兄弟,可你总不能要了亲兄弟,不顾老婆孩子吧?我们也是您的亲人,你为什么就不能拿出一点善意对待我们呢?”
谢老三一怔,当着章氏的面,被自家女儿如此教训,瞬间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谢云韶,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在胡八道什么?哪家不是这样过日子?隔壁张木匠天天打老婆孩子,而我这么多年,有动过你娘一根手指头吗?都是你娘整日跟我吵。”
这就是懦弱男人的内心真实想法,自己没本事,还怪别人束缚了他。
“云韶,别跟你爹了,他把脑袋摔得都糊涂了。我们出去,不睬他。”章氏飞快擦干面上的泪拉着谢云韶就往走,“云韶你放心,你现在还,娘是绝对不会让你随随便便就嫁出去的。我还力气,我就不信了,不靠你谢老三,我还养活不了两个孩子了。”
“爹……你别忘了,如果不是我跟娘,你现在早就被熊瞎子啃得渣都不剩。”谢云韶冷眼看着躺在床上的谢老三,原以为他只是懦弱了一点,现在看来,他纯粹就是个孬种,胳膊肘往外伸。
“那是我谢老三命硬!只要我还有一口气,老天就不会收我的命。”谢老三满脸阴沉重重将脸盆扫到地上,一旁的谢云麒吓得面色发白动也不敢动。
“那你就硬去吧。”谢云韶重重哼了两声,拉上娘跟弟弟走了出去,“娘,云麒,我们做饭吃,今天我们还吃肉。对了炉子上还熬着青菜粥呢,我们一起分了吃,不给爹留一口,饿死他算了。”
谢老三听到肉字,瞬间更加确定心中的猜想,章氏一定是拿钱了。
糊涂东西,不知道家里那点钱是留着救命用的吗?
一道门。
将一家四口的心,分割的彻底。
午后艳阳高照。
谢云韶带着谢云麒坐在后院树下纳凉,在这个没有污染的时空,只是坐在树底下就感受浑身都透凉了。
“请问,这里是谢云韶的家吗?”
院中,章氏正在扫地,闻声抬头,就看到一身暗色名贵衣袍的老者满脸着急的询问着。
“是的,请问您找谢云韶有事吗?”
后院听到声响的谢云带着弟弟出来,正好跟老者对视一眼:“柳管家?您怎么来了?”
“我可总算找到你了。”来者正是柳府的管家柳叔,他抹去一头汗珠着急道,“今早夫人不心摔了一跤原本以为没事,结果动了胎气,即将生产,城内的产婆都不敢替她接生,老爷没办法,就让我过来找你。”
生孩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