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谢云韶笑够了,一根手指指着一脸愠怒的夜鹰,反正她今天就是豁出去了,要杀要剐,也等她骂完了再。
被点名的夜鹰,瞬间愣住了,眸中透着浓浓的厌恶,这个该死的女人又想玩什么名堂。
“你你堂堂王爷下属,连真刺客跟假刺客都分不清。”谢云韶的唾沫横飞,“你每年拿王府那么多俸禄,为什么不花点银子找个大夫看看你的脑子跟眼睛?嘿,你还瞪我?怎么?比谁眼睛大吗?”
谢云韶越骂越来劲,双手叉腰,使劲踮起脚尖,睁大眼珠势必要跟夜鹰一句高下。
但这人吧,总是不能太过得意。
忍不可忍的夜鹰,不顾王爷命令,刷得一下亮出长剑,谢云韶被吓了一跳,双脚失去平衡,在一连串尖叫声与南宫宸的着急呼唤声中,她稳稳当当地跌落在楚衍烁的怀中。
抬眸中,四目相对……
屋内骤然安静。
谢云韶的手指正好搭在楚衍烁的手腕上,她轻咦一声,一个翻身坐起来将他扣在桌上细细诊着。
这又是什么操作?
屋内四人又看不懂了。
谢云韶看病之时的神态与刚刚又不一样了,只见她眉关紧锁,面色越来越凝重,最后她一扭头对上楚衍烁因为惊讶而微微睁圆的双眸言语犀利:“你不要命了吗?身体差成这样?还敢出来逛街吃饭?”
楚衍烁一怔,看着她微微泛着怒火的脸庞,竟然有一丝心虚:“我……”
“我什么我呀。”身为一个行医的,最恨病人不顾及自己的身体,谢云韶将他袖口拉开凶巴巴道,“你的府邸里就没个管用的大夫?整日喝药要越喝身体越好,不是越喝越差。”
君泽宁的眸子来回扫视两人,他唇角微扬,有意思。
“我你怎么一脸看好戏的模样?”谢云韶又不瞎,君泽宁那嘲讽的嘴脸怎么看怎么不爽,“他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你也脱不了关系。”
“你个刁民,少在这里充当大夫,马上从主子身边离开。”主人的病是不可外,这个女人竟然当众出,绝对不能再留。
“你总是对我敌意这么大?不知道还以为我抢了你媳妇呢。”谢云韶脖子一扬,双手大咧咧挽住楚衍烁的臂弯,身体还紧紧挨着他,“我今儿就这么放肆了,你看着办吧。”
“臭丫头!”南宫宸都傻了,虽然知道楚衍烁不是个凶狠之人,但他也是王爷呀,真是为谢云韶捏了一把汗。
谢云韶软软的身躯靠在自己身上,他一侧头,都能看到她面上细的绒毛,一股似无似有的幽香一点点飘进他的鼻内,他从对女子敬而远之,可面对谢云韶,楚衍烁内心竟泛起一丝涟漪。
他不讨厌她的接触,甚至内心有点欢喜。
“你心跳好快。是不舒服了吗?”谢云韶一扭头,对上楚衍烁仓皇的眼神。
“没、没有。”他的心跳不是因为不舒服,而是因为她的靠近。
“你马上从王爷身上起来,不然……”
“退下。”楚衍烁冷冷的眸子落到夜鹰惊诧的面上,“什么时候,本王的事儿要轮到你做主了?”
“属下不敢!”夜鹰浑身一震,每当主子冷眼之时,就表示他生气了,顿时他放下佩剑双膝跪地。
“侯爷,今日占了你的兰字间,纯属是意外。”楚衍烁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南宫宸,“今日你在凤凰楼的花销,本王包了。”
能得荣安王亲自致歉,南宫宸哪怕再生气,也不敢在造次,当即挥挥手一脸不在乎道,“也怪我不好,性子急了点。”
“要是刚才侯爷有这番气度,哪还有接下来的事儿。”君泽宁搁下手中的酒杯,站起来对着楚衍烁行礼,“您的事,草民会考虑的。今日就在这里,草民还要回去照顾母亲,就先告辞。”房内多了两个乌合之众,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