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冷吗?”
粟息依言将车窗玻璃关上。
对方却仍像是觉得不够,又意有所指般开口问一句:“你天天在火锅店上班,火锅还没吃腻吗?”
粟息神色如常地转头望他一眼,“那也要是和谁一起吃。”
聂靖泽漫不经心,“如果你想吃,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吃。”
粟息摇了摇头,再度弯起唇角来,“我已经答应钟情了,下一次的火锅要留给他。”
聂靖泽微微眯起眼眸,“你人都已经是我的了,你在承诺别人以前,有没有经过我的允许?
粟息略微想了想,“贿赂过你算不算?”
聂靖泽思忖一秒,目光复杂地扫他一眼,“我竟然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贿赂过我?”
粟息一只手轻轻抵在下颚上,偏过头去他,口吻含糊道:“昨天晚上算不算?”
聂靖泽微微一顿,终于不咸不淡地接话:“昨天晚上只算是定金,今晚我要收尾款。”
粟息故作并未听见,直接将脸朝车窗外扭去。
聂靖泽仍在开车,不好分出太多心神去,只能微微扬眉,就此作罢。
晚饭定在家里吃,聂靖泽带他去住处附近的大型超市中买菜。粟息推着购物车,跟在聂靖泽身后一路朝蔬菜区走。
聂靖泽在货架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问他:“你想吃什么菜?”
粟息随手拿起一颗面前的蔬菜递给对方,“就吃这个好了。”
聂靖泽接过来一眼,却又将手中的蔬菜放回架上,“你要吃生菜还是吃白菜?”
粟息略有疑惑地望向他。
“你能分得清这是什么菜,那又是什么菜?”对方口吻随意,“你告诉我你想吃什么,我帮你拿。”
“我能分得清。”粟息没有再伸手,只目光向被他放回去的那颗生菜,“就吃刚才的生菜吧。”
从货架上挑出相对新鲜些的生菜放入推车内,聂靖泽神色意外地扫他一眼,扬起唇角道:“我刚出国的时候,一直分不清超市里的白菜与生菜。”
粟息闻言点点头,“我以前确实是分不清,可是我现在已经能分清了。”
两人又分别去肉类区与冷冻区转了一圈。
从超市里回到家中时,聂靖泽将购物袋提去厨房理流台上,粟息欲跟去帮忙,聂靖泽却将他往旁边推了推,“做饭的事情你不用管,你可以先去整理行李。”
粟息站在他身后没有动,“不需要帮忙吗?我可以帮你洗菜。”
背对着他的人动作一顿,将生菜拿出来装在盆子里递给他,“会洗吗?”
粟息应一声,端着盆子还没走出两步,又被聂靖泽叫住。对方从他手中拿回洗菜的盆子搁在台前,从塑料袋中翻出新买的蒜,“冬天水太冷,你还是剥蒜吧。”
粟息犹豫一秒,最后还是接过对方递来的蒜,没有什么。
对方却还像是不太放心,又淡声叮嘱一句:“把外面那层皮剥掉就可以了。”
粟息抬起头来,目光落在聂靖泽的背上,久久没有移开。
片刻时间以后,他似终于回过神来一般,轻轻地皱起眉来。
虽然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忽略过去,可如今却又不得不在意。似乎从他与聂靖泽时隔两年再重逢的那一天起,对方仍是一直将他作当年的那个不谙世事的市长公子待。两人相处时聂靖泽在细节与习惯上的种种认知,似乎无一不是来自于两年以前的那个他。
然而就连粟息自己也得十分清楚明白,他与几年前的那个自己在性情上完全大相径庭。几年前的他虽是一身坏毛病,可粟息却也不得不承认,从前的他在亦有耀眼夺目的地方。
这是如今的他所远远不及的地方,亦是无法再度重新拥有的东西。
有些东西丢掉了就是丢掉了,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