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上午,咖啡店中来了一位贵客。
贵客年龄大约在五十左右,穿面料柔软价格昂贵的大衣,乘的亦是低调却奢华的私家车。窗外的毛毛细雨已经下了许久,所有人透过落地窗得清晰,那辆私家车停在店外的路边,副驾驶的车门先打开,身穿西装作助理装扮的年轻人率先提着一把黑伞下车,转到后排车座靠人行道的那一侧车门外,将伞在头顶撑开,然后替坐在后排的人开门。
咖啡店中无论是路过躲雨的客人,还是店内的店员,都没有见过来店内喝咖啡的客人有这样的阵势,皆有些稀奇地盯着窗外的贵客。
助理撑伞将贵客送到店外,收起伞动作恭敬地替对方拉开咖啡店的店门,贵客抬脚迈入店内,助理拎着伞随后而入。
这边两人进店的同时,私家车的驾驶座车门也被人从里推开,同样身穿黑色西服的年轻司机跨步下车,又回身从车内抱出好几把一次性的透明雨伞。
贵客在靠窗的座位上坐下来,助理转身找到老板提出包场的要求,又亲自替店内其他客人付完账单,,回头示意司机给那些人分发雨伞,彬彬有礼地将其他人从店中请离。
咖啡店中瞬间空下来,只余下老板与店员。助理又将其他人纷纷请离前厅,却单独留下了粟息。几乎不用思考,粟息也知道,对方是来找他的。
虽然几年未见,但粟息仍是能认出聂明荣来。当年他与聂靖泽在一起时,两家人甚至有过饭局。粟息就是在餐桌上见到的聂明荣。
他朝对方坐的桌位走过去,“您好,现在点单吗?”
聂明荣接过他手中的目录单放下,示意他坐。
粟息依言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助理与司机已经退到店门外,前厅内只剩下他与聂明荣两人。聂明荣缓缓开口道:“当年你父亲算是帮过我不少,现在我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了。”
这是直接连浮于表面的叙旧寒暄也直接省去了,粟息心中隐约知道,对方是为了什么而来,如今他和聂家的联系也就只剩下聂靖泽了。
粟息没有话,等聂明荣开口。
“你现在还跟聂靖泽在一起吧。”聂明荣语气平缓,面上神色温和得一如当年在餐桌上见面时亲切叫他名的模样,“我希望你能和他分手。”
粟息神色不变,“理由呢?”
“理由是什么,我想你再清楚不过。”聂明荣淡淡一笑,“粟家曾经也是高门大户,换作是你和你父亲,假如聂靖泽只是一无所有的穷子,你父亲还会任凭你意愿,无原则地将人送到你跟前来吗?”
粟息猝然抬起眼眸,皱着眉头与他对视,“很抱歉,虽然您不您的孩子,可是我父亲很我。或许他在其他地方做得不好,但是在父亲的角色上,我不希望您这样的人仅凭您自身的情况来妄自揣测我的父亲。”他一字一顿,不再对他面前聂靖泽亲生父亲用敬语,“我父亲与你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聂明荣丝毫不恼怒,不急不徐地反问:“是吗?”
粟息却不再愿意跟他一些评论粟松青的话,他松开眉头,又将话题绕回正轨上,“我听长辈来劝分手时,都要给一不的分手费。”他面露诧异,“是支票还是现金?”
聂明荣摇了摇头,“开支票这样的行为只能用于那些薄情又缺钱的人,你跟那些人不一样。我得出来,你对聂靖泽有很深的感情。”
“感情是双向的,如果我他他却不我,不用你来劝分手,我也不会有任何和他在一起的机会。”他反问聂明荣,“难道你只到我对聂靖泽的感情,不到聂靖泽对我的感情吗?”
“你错了。”聂明荣仍是笑着摇头,“他现在的确是喜欢你,可是他对你的喜欢远没有你对他喜欢来的深,也没有你对他的喜欢来得纯粹。”
粟息收回目光,没有张口反驳对方的话,也出声询问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