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到底是何许人也!
顾九霄有些烦闷,站起身,倚靠在栏杆上,凭栏远眺,试图让清风給自己消消气儿。
顾博夕捏着一杯淡酒,走到顾九霄的身边,与他一同眺望湖光山色,感受清风徐来。ii
画舫一层,行酒令正是热闹,谁若输了,便要表演一个节目,或者饮下一杯酒。
楚墨醒和楚书延都被各罚了七八杯;楚怜影喝了一杯,吟了三首诗;钱碧水喝了三杯,给大家出了两个成语;楚玥璃被罚了五杯,生生受了;楚曼儿被罚三杯,小脸通红;至于顾喜哥,自称不能饮酒,给大家做了一首诗,也就罢了。
楚玥璃在女子中喝得最多,显出几分醉态,话语不多,却是笑吟吟的,一副好相处的模样。实则,她已然在这游戏中窥探到一丝丝有趣的现象。
这场游戏,本是楚墨醒在主导,可玩着玩着,就变成钱碧水在张罗。因此,谁输的面大些或者小些,都在楚碧水的掌控之中。这其中的微妙本没那么明显,甚至可以说,是看不出来的。毕竟,女子们被罚的次数都相差无几,看不出有意无意。然,今天出了一个意外。
楚玥璃看向顾喜哥,勾唇一笑。
是啊,顾喜哥这样的小丫头,并不见得比楚曼儿聪明多少,可自从她言明自己不能沾酒之后,就再也没有被罚过。这酒,终究是懂事儿的酒啊。
不过,换而言之,像她这种从乡下来的女子,若是能吟两首诗,那还真是见了鬼了。 所以,她只能先干为敬。
酒是果子酒,不烈,甚至有丝丝香甜,但是几杯下肚后,还是有些后劲儿,挺上头的。
楚玥璃再一次被罚,揉了揉额头,道“不行了不行了,我喝不了了。”
钱碧水道“不喝可以,不认罚可不行。要不,你也做首诗?”
楚玥璃道“诗?那东西认识我,我可不认识它啊。”
众人哄堂大笑。
楚玥璃喝下第六杯酒水,便声称有些醉意,遂向后退了几步,倚靠在栏杆上,打了个饱嗝儿,惹得众人又是哈哈一顿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