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婴儿还在止不住的啼哭。
宁纯似乎完全没有自觉，相反，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她还烦的直皱眉，瞪了声音来源那边一眼，坐回位置上对张艾艾：“你仔细，她的这个设计到底怎么样。”
张艾艾顿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就扔了手上的那张图纸，按照来的路上宁纯教她的那些话，原原本本，一字不落。
“我刚才还差点被你的设计给迷惑了，现在冷静下来一，确实，这个设计也太不伦不类了，什么玩意啊！如果房间都打通，那我干脆直接买个厂房算了？”
“难怪需要出来接私单，肯定是在公司里职位很低，做不出什么好成绩赚不到钱吧？”张艾艾啧了两声：“也就这么点本事，是不是所有找你设计房子的，你都只会叫人家砸墙，打通？”
宁暖了一眼被扔掉的图纸，坐姿端正地没有去捡回来。
“艾艾，我早就跟你过的，找设计师要慎重，第一眼印象很重要，如果设计师是个穿衣都没什么品味的土鳖，那她设计出来的房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宁纯嘴角挑起一抹讽刺的笑，眼睛意有所指地在宁暖身上来回打转。
宁暖脸上倒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也不出难过，只是了然地点了点头：“宁大姐不满意也没关系，另请高明就是了，没必要为这点事生气上火。”
“什么？我生气上火？怎么可能，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宁纯又气笑了，胸口起伏。
宁暖没有宁纯丢人现眼的样子，来的路上她把在酒店吃的几口早餐都消化完了。
桌上的叉烧包还是热的，卖相极佳，十分可口的样子，她拿起筷子夹了一个。
“天哪，这就是穷人的可怕之处？设计的敷衍也就算了，还来蹭吃蹭喝。”宁纯继续嘲笑道：“一个浑身地摊货，恐怕连奢侈品的标志都认不全的设计师，真的能在京海市立足？我趁早滚回农村，只有那种地方才适合你。”
一个叉烧包吃完，宁暖又夹了一个，彻底忽视宁纯的存在。
来去，还是想把她赶回乡下。
宁国富，宁纯，裴露，这三个人介于上次两个混混被关进警局，是觉得动硬的不行了？
所以让宁纯在言语上羞辱折磨她，试图以这样的方式，让她和外婆滚回老家？
这时，一旁的男设计师谨慎地瞥了一眼宁暖身上的裙子，好像在确认什么。
了半晌，才慢悠悠地开口：“呃……地摊货吗？可我前几天在杂志上到过这件裙子，这个牌子，是真的挺奢侈的……”
宁纯听着男设计师的话，眉头渐渐挑起。
什么？
奢侈？
等到听完后，宁纯仿佛慢了半拍似的挑唇直接冷笑出声来：“噗，她身上穿的，怎么可能跟你在杂志上到的奢侈品牌一样？这简直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不是我瞧不起人。”宁纯斜眼瞧了一眼宁暖，得意地：“你问问她，她穿的衣服到底是多少钱一件的，穿奢侈品牌的衣服？呵，你让她去卖身换衣服穿吗？哦对了，我差点忘了，就算卖身，也不是随便什么女人都能成功，像她这种上去木头一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让男人开心？”